沉眠故土的大廳,這裡的場景佈置相當冰冷樸素,硬質的天花板和地面,空曠得令人髮指。
“你進步得很快”
櫻就站在樂土試煉的入口,以一如既往的姿態扶著自己的劍柄,看著散發著無溫光芒的入口處,一副在回想什麼的樣子。
“只是看到刀的影子也能叫進步很快嗎?”
愛因斯坦博士用手指捲了卷自己的頭髮,坐在由克萊因友情贈送的椅子上。
“在前文明時期,能夠看到我手中劍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你已經是人類中的佼佼者。”
櫻陳述著理所當然的事實。
“在成為融合戰士之前,我曾經處理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因此養成了如今的劍技,在成為融合戰士後,為了彌補精神型融合戰士數量稀少的問題,我的劍技容納了一些很特別的技巧。
麗瑟爾小姐,你見過變色龍嗎?”
“光學迷彩?好像不是?”
天才很快就捕捉到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但得出的結論並不能匹配上她剛才在光影交錯間窺見的有著仿若玻璃質地的劍影。
“是鏡花水月”
櫻拔出她的武器,劍刃折射光影,在大廳中反射出無法理解的多種色彩,而在這些耀眼的光彩之中,愛因斯坦並不能分辨究竟那一道光芒才是劍刃所在。
“……”
櫻將劍插入劍鞘之中,便如同收束起的雨傘一樣將所有的光彩納入,一切又恢復原樣。
愛因斯坦對此嘖嘖稱奇,她還是不懂什麼原理,即便能夠輕易地推匯出世界相對基本法則,也不明白這位傳奇究竟是使用了什麼樣的劍技。
“我也不明白”
櫻平靜地轉過身,依然扶著自己的劍柄——從愛因斯坦見到她開始,她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會保持一隻手扶著劍柄的姿勢,用另一隻手做事。
愛因斯坦並沒有研究太多的心理學,她給出的推測是由於前文明的環境壓力,和崩壞之間的戰鬥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因此在日積月累下養成了這種條件反射。
“在做暗殺者的那段時間裡,我曾經練就了即便在黑暗之中抽出手中的劍也不會有聲音和反光的技巧。
而在成為融合戰士之後,我便學會了如何在行動時以劍刃的光影營造出精神上的幻覺,從而讓敵人陷入錯誤的幻境之中。
這精神上的幻境只有一剎那,但剎那之銘,也只需要一剎那就足以殺死一切,就連凱文也無法破解這一刀。
只是可惜,在我的時代,我並沒有令這種技巧在對抗崩壞時大放光彩。”
回想起自己並不怎麼美好的過去,在沉默了兩三秒的時間後,櫻說
“麗瑟爾小姐,如果你想要從我這裡取得勝利,只有兩種方法。
鍛煉出縱然只是剎那也不會被撼動的精神,從虛假之中窺見真實的刃——或者,成為哪怕被【剎那】擊中也不會因此受傷的強大存在吧。”
……
失敗是成功之母
話當然是這麼說,為了鼓勵人去奮鬥,不要放棄,自然是什麼樣的好話都得拿出來。
愛因斯坦博士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任誰在被人殺死了一二十次之後還毫無進展都會這樣。
說是要鍛煉出‘即便一剎那也不會被撼動’的精神,但是結果卻是毫無進展。
被稱讚了進展很快很天才,三次就能看到刀出鞘綻放的光,但接著就莫名其妙止步於此,像是完全走錯了路一樣被巨石給堵住門以至於根本前進不了一點。
這種情況下還要鬥志昂揚未免有些難為人
更何況愛因斯坦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那種能夠坐在辦公室裡就把事情解決掉最好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