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小姐
今早凌晨三點,在布瑞克斯頓路的勞瑞斯頓花園街發生了一起不同尋常的案件,這個案件實在太不尋常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大約凌晨兩點前後,在巡警照常路過那裡的時候,他突然地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事情,原本應當無人居住的房子里居然亮著燈光,於是他便過去察看了,然後就發現了一具死去的男人屍體。
他衣服左胸口的口袋裡有著名片寫著伊瑙克·J·德雷伯,那個男人顯然已經死了,屍體冰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看出他到底是怎樣死掉的。
他的身上分明沒有傷口的,可是旁邊卻有血,所以我們要請你來看一看,你發現線索和逮捕兇手的能力實在叫人驚歎,因此我們覺得必須要叫你來看一看了。
葛萊森”
大部分時候,在一封信的開頭應該寫上‘親愛的’作為拉近關係和表示善意的稱謂,不過柯南·道爾的容貌姣好,又正是在一個適婚的年紀,這樣的稱呼稍微有些不太妥當。
沒人在乎這個。
柯南·道爾不在乎,夏露也不在乎。
“嗯,一個死掉的男人,身上卻沒有傷口,不過旁邊有血跡,大概是兇手留下的?說不定是死者和兇手搏鬥過程中留下的傷口呢。”
柯南·道爾將信件收起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打消了準備開門進去的念頭,她招來一輛馬車,轉身看向助手小姐。
“你覺得呢,符爾摩斯?”
走上馬車,柯南·道爾相自然地伸出手去拉助手小姐——這是久居上位之後養出的習慣,在當女武神的那段時間,總是要這樣去拉那些貴族小姐又或者自己的下屬們。
不過那些時候大部分是騎馬,而非上馬車。
意識到自己行為似乎不太合適,但在柯南·道爾收回自己的手之前,助手小姐已經自然地伸手搭了上去。
“我覺得應該是兇手自帶的疾病之類的,不過我不研究醫學,不懂這些,如果要我想出是什麼疾病那你是找錯人了。
沒有傷口,不清楚的死因,再加上有血跡,首先排除是搏鬥和利器傷人的可能性,那麼我猜測死者應該還是飲酒過甚的狀態,否則以正常手段是不可能殺死一位清醒的具有一定財力的成年男性的。
至於你要問我為什麼能看出來是一個具有一定財力的成年男性,這也很簡單,畢竟信件裡面說那棟房屋常年保持著空曠,一般都是熄燈的情況。
這意味著那間房屋應該是無人居住的,至少應該不是倫敦本地人居住的,當然,不排除是近期購買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想必也不會把這封信送到我們這裡來。
蘇格蘭場的猴子雖然小腦發育不完全,但是我並不覺得他們會愚蠢到連放在眼前的有著最大嫌疑的房屋主人都不去查就來找你。
所以我認為那座屋子應該就是那個受害者買的,勞瑞斯頓花園街的房子不算貴,但在倫敦也不便宜,能夠買得起那樣的屋子,顯然他的收入大概是你一場案件的十倍以上。
接著,我考慮到犯案可能性,熟人作案或者是陌生人作案,當然我個人傾向於二者之中,也就是事先有過調查的有預謀的犯案。
不過這些就留著以後再說好了,停車!就在這裡下!”
助手小姐突然對著駕駛馬車的車伕大聲喊到,而大偵探則注意到這裡還只是布瑞克斯頓路的路口,要走到勞瑞斯頓花園街的話大概還要浪費個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鍾。
不過她沒太在意,反而是折服於助手小姐那不管多少次都讓人覺得簡直難以置信的思維,只是那麼一封信就能夠想到這麼多東西。
而且顯然邏輯自洽,至少大偵探想不出來什麼能夠反駁的東西,是把目前所有線索都已經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