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喪屍病毒爆發,也沒有殺戮吞噬,人們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而他也依然在日復一日的學習中度過。
趕早八、寫作業,每天晚上去操場上跑幾圈,偶爾點一份炸雞獎勵下自己。放長假的時候花幾十塊錢坐高鐵回家跟父母見面,母親的關懷、父親的鼓勵,一切都顯得很溫馨。
他完成了大大小小的比賽,考試也憑藉刻苦的學習而取得好成績,國外優秀的大學向他丟擲橄欖枝,光明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可是,當他面帶微笑拿著行李進入飛機時,他愣住了。
飛機裡的乘客一個個面黃肌瘦,衣服破破爛爛的,有的人的衣服還沾滿血跡,好似從戰場逃出的難民一樣,明明他們進飛機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變成這副面貌就好像……喪屍?
張馳大驚失色,明明剛剛空乘小姐姐還跟他打招呼了來著,漂亮的小姐姐差點把他給迷住了,就好像他們倆之前見過的一樣。
“等等!”張馳一驚,猛然間睜開眼睛,血腥味迎面而來,將他的精神刺激清醒。
“多好的一個夢啊!我已經多久沒有做過夢了?”張馳喃喃自語,站起身,隨手找了面鏡子觀察起自己的變化。
微微驚愕,他沒有想到這次昏迷自己的變化居然那麼大。
暗黃的人皮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慘灰色面板,機體依然在不斷轉換,還有許多腐爛的肉塊掛在身上,黑色的爛肉中隱隱約約可以見到新生的組織。胸口處一個藍色的核心正在規律的躍動,標誌性的紅眼睛少了一個,變成一藍一紅的異瞳。脖子以上的地方全部蛻變完成,一個慘灰色的腦袋在陽光的折射下光芒萬丈。
摸摸自己的光頭,張馳苦笑一聲,好啊,他變禿了,但也變強了。
拿出捲尺測量身高,好傢伙,1米81,搞得他這個原1米73的人恐高症都要犯了。
平靜下來細細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張馳感覺到自己好像可以控制血能對自己的血肉進行激化以此達到迅速增殖的目的,張馳隱隱覺得這種感覺還能更細一步,但一直有一種空白的空虛感在他嘗試激化增殖血肉時圍繞著他,讓他感覺無能為力。“也許需要什麼外物的刺激?又或者是達成什麼條件?”張馳猜測。
脖子後面一陣麻癢,張馳在後腦勺的地方摸到一張小嘴。“臥槽!什麼鬼!”張馳驚愕,拿著鏡子一頓瞄,發現是後腦勺有一個豎著裂開的口子,口子里長著一根根藍色的迷你觸手,就像一條條蚯蚓,又像一根根隨著海浪搖擺的珊瑚。
把一個觸手拔出來觀瞧,張馳能感覺到在自己還能控制這個觸手的蠕動,本能告訴他這個東西對自己很珍貴。
興奮了一陣,張馳去檢視小布的情況,她也在開始血肉的轉換,只不過轉換的地方不多,而且新生的組織鮮紅且長滿了倒刺,看上去猙獰無比。
心中念頭一動,張馳鬼使神差地把一個藍色小觸手塞進了小布嘴裡。小觸手在張馳的控制下爬到小布的喪屍核心上,隨後小觸手探出許多根鬚紮根下去,與喪屍核心融合在一起。
也就在此刻,一個朦朧的意識對映進張馳的腦海中,顯然是小布的那點可憐的病毒集體意識。
操控已經建立,張馳感覺自己對小布的意識具有絕對的掌控力,而在融合過後小布身體裡的血能也在以肉眼難以觀測的速度緩慢變藍,新生的組織也不再那麼猙獰,隱隱有生長灰色組織的趨勢。
張馳仔細數了數,現在自己只剩下7個小觸手了。在小布身邊坐下,張馳開始思考起今後的打算。
海燕大學這片區域已經被徹底感染了,就算認識誰也都變成了喪屍,為了排解自己崩潰的情緒張馳將小布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