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天的胡吃海塞,張馳的身體變化十分顯著。他的周身血管都閃爍著微微紅芒,尤其胸口中心處的紅芒十分明顯。如果有人在夜間看向他,也能發現一個閃著紅光的人形輪廓。
每天都堅持搞些小實驗,並且張馳還在學校附近的一些店鋪裡搞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和小布已經搬離了原本的地下室,現在二人住在學校邊上一個工具店裡。
除了研究別的喪屍,張馳也在時刻關注自己和小布的身體情況。他發現喪屍剛開始放光的地方應該都是心臟的位置,他也不例外,但現在他的核心發光點轉移了,轉移到胸口正中間的地方。
剛發現時張馳還以為是自己心臟脫落了,嚇得他給自己開了膛,結果發現是心臟旁邊長了個肉瘤,他的喪屍精華全都在裡面,可憐的心臟被擠到了一邊,顯然肉瘤已經代替了心臟的儲存作用。
這個肉瘤周圍也連線著許多管道,並且堅韌性比腐敗的心臟要強上許多,裡面還在一閃一閃地發著紅光,好像在醞釀著什麼。
張馳此時正躺在工具店樓頂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看著書,小布在旁邊盯著一個花盆默默發呆,花盆光禿禿的,裡面有幾顆張馳種下的綠豆苗,不過是用喪屍毒液兌水澆灌的。
心情舒緩,享受著平靜的生活。突然遠處傳來汽車行駛的轟鳴聲,打破了這一份寧靜。
張馳一個激靈猛得坐起,跑到護欄邊眺望聲音方向。只見一輛魔改越野車正大搖大擺地行駛在馬路上,沿途被聲音驚擾而靠近的喪屍在距離車輛一段距離後都紛紛散開,不願靠近,像是被那輛車控制了一樣。
張馳縮回牆壁後面,掏出一副望遠鏡,只露出一個腦袋小心檢視。車裡坐著四個男子,身穿便服,面部戴著防毒面具,他們好像在聊天,偶爾還給附近的喪屍來上一兩槍,發出砰砰砰的槍響。
“臥槽!人類!是人類!我的媽呀!”張馳有點被嚇到,他很清楚自己喪屍的身份,要是被發現肯定得吃幾發子彈,要不就是被抓走切片,反正得不到好的結果就對了。
車輛慢慢靠近,張馳趕忙拽住鎖鏈把小布拖到二樓的臥室裡藏好,將她塞到床下。然後躡手躡腳地爬到床邊,繼續檢視外面的情況。
越野車停在了首飾店門口,離工具店只有二三十米的距離,張馳都能清晰聽到他們的交談聲,一股令他極其厭惡的臭味襲來,讓他本能地想遠離這些人。
“大哥,咱下去搜點值錢的東西吧!”開車的男子語氣歡快地說道。
那名唯一身披防彈背心的大鬍子悠哉起身,詢問道:“通行證還能持續多久?”
“早著呢!還能持續2天多!我們時間可足了!”另一名雞冠頭髮型的男子開口。
最後一名光頭男提議道:“貨都到手了,前面就是說好的撤離點,這我們不得給自己撈點油水?”
大鬍子仰頭大笑幾聲,隔著防毒面具都能聽得清楚。“好!都戴好通行證,在周圍都搜刮一下,兩小時內必須集合。”
眾人大笑,紛紛下車,五個人都不約而同奔向金店,緊接著就響起一頓打砸聲和笑鬧聲。
“該死!太近了!他們要是打算把周圍都搜一遍那很容易暴露的!”張馳暗暗想著,不安充斥心中。
小心翼翼地下到一樓,張馳提溜出自己這幾天學焊接搗鼓出的一把大鋸刀,悄悄上樓躲到臥室中,頓時安心不少。這把大鋸刀其實就是他將一把硬鋸跟一個羊角錘焊在一起組成的,鋸子當刀刃,錘子當刀柄,簡單粗暴。
金店裡的聲音漸漸平息,張馳聽到搬東西的框框聲,密集的腳步聲漸漸向著周圍分散。
張馳聽到有一個腳步聲正在向工具店逼近,心裡愈發緊張起來。長這麼大他可沒殺過人,解剖喪屍倒是最近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