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清楚溫先生有寫日程記錄的習慣,那麼他大可以在事後銷燬這份日程記錄,而不是給自己留下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溫言暢沒再吭聲,他的眼神有些凝滯,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你還有事瞞著我。”
葉景清比任何人都瞭解溫言暢,他這個狀態,必然是有事藏著。
兩人的視線猝然對上,葉景清很清楚,不管是什麼情況下,溫言暢都不會對他撒謊,所以只要他肯說,就一定是真的。
半晌,溫言暢終是開了口:“清清,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說過,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我見過一個人,我們做了場交易。”
緊張的氛圍在空氣中瀰漫,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彷彿在指引著方向,所有的跡象如同拼圖的碎片,正逐漸拼湊出完整的畫面。此刻,問題的答案就像是即將破繭而出的蝴蝶,在那若有若無的線索交織中呼之欲出。
“那個人是誰?”
溫言暢垂下身下的拳頭幾乎快要掐出血來,開口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棠溪夜。”
————
下午的時候,阮清墨網購的貓咪用品全都送到了,他和傅寒星兩個人正一起收拾著,小貓正從幾個貓爬架之間跳來跳去,似乎在挑選自己最心儀的一個。
阮清墨剛把原先的毛毯疊好放進新買的貓窩裡,就接到了來自邢幻榆的電話。
“喂姐,啥事啊?”
阮清墨料到邢幻榆接下來的反應,默默地將手機拿遠了些。
果不其然,下一秒,邢幻榆有些慍怒的聲音傳過來:“我是讓你幫我找保鏢,不是讓你給我添麻煩,我問你,你怎麼找了這麼個人來,孩子交給他,你說我能放心嗎?”
為了對得起阮清墨給自己開出了那份高工資,何海波來之前特意把自己整個人捯飭了一下,相比之前,倒是多了幾分硬朗的氣質。不過此刻他卻是有些侷促的站在邢幻榆面前,坐立難安。
沒辦法,誰讓這件事就是他理虧,早知道,他當初就不該貪圖那點錢財。但是阮清墨肯給他這個機會,他也不能讓阮清墨難辦。
他抹了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開口道:“邢小姐,我知道您對我不放心,但是我何海波是一個講信義的人,我既然收了阮先生的錢,就自然會替他把事情辦好。如果您對我實在不放心的話,在工作時間內,我可以接受您全方位的監視和考察。”
何海波心裡清楚,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他幾乎不可能再遇到像阮清墨這麼好的上司和工作待遇,不過他也確實該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錯事付出代價。
“姐啊,你看人家一個大小夥,這麼有誠意,”電話那頭的阮清墨將何海波的話盡數聽了進去,“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換也成。”
邢幻榆正欲再說些什麼,孟雲景恰巧從樓上下來了,他看起小巧的臉蛋看了眼客廳裡的兩人,聲音帶著些許精緻的稚嫩感:“媽媽,這就是舅舅請來的新保鏢嗎?”
“喲,是小云景來了啊,正好姐,你讓孩子自己選選看,我這正忙就先掛了,要實在不行咱再換啊。”
邢幻榆掛了電話,把孟雲景招呼到身邊來:“雲景,你看看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孟雲景淡淡地抬頭看了何海波一眼,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道:“挺好的,就他吧。”
“上次就是他抓的你們,你不怕他嗎?”
孟雲景這次的眼神在何海波身上多停留了一陣兒:“不怕啊,再說了,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傻大個兒,上次不還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
何海波:.......小少爺還真是愛說實話。o(╥﹏╥)o
當事人孟雲景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