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陌子玉聞聲轉頭,望向了房門,眉頭緊鎖,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此時會有誰來尋自己呢?店小二?
應當不是,他送來了早飯與茶水後,自己囑咐過,不要來打攪自己,想必不是他。
可除了小二,敲門的會是誰呢?難道是沐家的人?可若是沐家的人來尋仇,還會敲門嗎?
想到這,陌子玉竟莫名被自己的猜測給逗樂了,輕笑了出來,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對著門口說道:“進來吧!”
隨著一聲“吱呀”,房門被推開。
只見,一名妙齡少女,手中端著一盞瓷盅,渾身溼漉漉的走了進來。
“憶慈?你,沒有出城?”
陌子玉見著來人,一臉吃驚的站起身來,大步迎了過去。
“沒,沒”許憶慈搖了搖頭,顫抖著端著瓷盅,不敢抬頭看陌子玉。
陌子玉皺著眉頭問道:“這是為何?”
許憶慈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夜,昨夜,提前關了城門,我,我與父親便又回去了”
“提前關了城門?”陌子玉聞言,心中起疑。
自己讓許家父女離開的時候,應該還未擊殺沐二少啊,怎麼會無緣無故提前閉城呢?
莫非,沐家之前便打算對自己出手?也不對啊,沐家又不知是何人出的手,難道只是想閉城調查?
想到這裡,陌子玉不疑有他。
將許憶慈扶到座上,從包袱中取出一套乾淨的衣物,放在桌上,柔聲說道:
“憶慈,你先把身上溼透的衣裳給換了,陌大哥就在門外,等你換好衣裳,咱們再說!”
許憶慈見著陌子玉要走,連忙一把拉住陌子玉的袖口,將瓷盅遞了過去,神色慌張的說道:
“不,不用了,陌大哥,昨兒承蒙你相救,無以為報。”
頓了頓,許憶慈繼續道:“可家中身無長物,唯有這數年前採到的半截藥參,還算珍貴,所以父親特地讓我為陌大哥熬了這參湯。陌大哥,你先趁熱喝了吧”
“許大叔實在太客氣,喝湯不著急,你且先把衣裳換了,切莫著涼了!”
陌子玉接過瓷盅,放在桌邊,笑了笑,便轉身向房外走去。
“陌”
許憶慈話未出口,陌子玉便已經走出房間,合上了房門。
“陌大哥,對不起”
許憶慈望著門外的身影,淚眼婆娑,低聲抽泣著,
“可是,只有這樣,才能救爹爹”
顫抖著拿起衣裳,許憶慈走到屏風後,緩緩褪去溼漉漉的薄衫,換上了陌子玉那稍顯寬大的衣裳。
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慢慢向門口走去。
開啟房門的瞬間,見到陌子玉那寬厚的背影。
許憶慈強顏歡笑道:“陌大哥,我換好了,進來吧!”
陌子玉進了屋,剛坐下身子,許憶慈便將瓷盅端了過來,揭開盅蓋,再次催促道:
“陌大哥,先把參湯喝了吧”
貧家女子,哪來的這等上品藥參,哪怕是無意採到,只怕也早早的換成了碎銀貼補家用,怎會珍藏數年之久。
換做久經俗世的老江湖,只怕從這一碗參湯便能察覺到不對。
可陌子玉,卻沒有半點起疑,笑著接了過來,
“許大叔可真是太客氣了,唔,好香啊,憶慈的手藝可真是了得,日後也不知便宜了哪家小子,哈哈!”
“若是陌大哥喜歡喝,以後有機會,我便天天熬給你喝”
許憶慈苦笑著遞過來一個湯匙,心中愧疚不已。
望著許憶慈那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陌子玉覺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