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出現無形中給在場所有人造成一個巨大沖擊,尤其是當他輕而易舉就壓制住渚先生的氣場之後。
寒勿內心最為震撼,就連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自卑感和不安同時生出,以至於冰辭來的時候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怕她會在某一天毫無徵兆地離開,回到她自己的世界,而自己永遠也觸碰不到那個世界。
“別怕,”冰辭看見他微紅的眼眶心酸不已。
寒勿一言不發,只是抓住她的手,手腳冰涼。
“你不應該來的,這裡,我還沒解決。”冰辭耐心安慰著他。
寒勿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風沙又起,冰辭替他捂嚴斗篷帽,語氣充滿諸多無奈,“對不起,很多事情,我沒辦法向你解釋。”
寒勿終於有了反應,開起玩笑,“我和你就像跨越宇宙的相遇,你自亙古不變,我偏離軌道來見你······”
“我說,這真不是談戀愛的時候,”南阿夫一開口就煞風景。
薄荷恨不得毒啞他。
“我等你願意向我敞開心扉的一天,哪怕,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也沒關係。”
冰辭沒有想過這一天,至少目前沒有,她不敢直視寒勿赤忱炙熱的眼神,只能替他整理好斗篷,叮囑:“在這裡等我。”
說完她又與薄荷對視,相互點了點頭,接著她蹲下身摸了摸寒逽的頭,“諾諾,替我保護一下他。”
寒逽乖巧點頭,冰辭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寒勿,拿上黑傘,轉身,與神秘男人,渚先生,三個人一起消失在風沙之中。
寒勿眼地無盡失落,這一刻,他討厭自己只能看見冰辭的背影。
隨著渚先生的離開,丹軍一個個突然在烈日下灼燒起來,沒一會兒火焰連成海。
“怎麼會這樣?別拉著我,我要救他們,我能救他們的啊······”南阿夫不敢置信,掙脫薄荷的束縛衝進火海,但火勢太大,他被燒傷了手也沒闖進去。
最後絕望地跪在地上朝天怒吼。
薄荷也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天火、淬身,”寒勿小聲呢喃,和墨洲那時候一樣,柯先生在船上也是這樣突然燃燒。
風沙中混雜著絲絲血腥,渚先生朝天噴出一口鮮血,視線從他臉上往下移動,胸口被黑傘傘尖刺入,鮮血正不斷從傘尖外圍流出。
“傷這麼重我還以為你搞不定他,”男人氣定神閒地撫摸肩上蒼鷹的頭。
冰辭抽出黑傘,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不以為意地說:“如果連這些都對付不了,我又怎麼對付得了那個人?”
“說得也是,不過你放心,你身後還有永獄,我們這些師叔可一直都在追查那些人的下落,敢出現定讓他們血債血償。”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給各位師叔們添麻煩了。”冰辭由衷感激,看向倒在地上抽搐,嘴裡不斷吐血的渚先生,只有冷漠。
沒一會兒,渚先生也在太陽下燃燒,死前想伸出一隻手抓住太陽光線。
“天火淬身,這是已經出現的第二個。”冰辭語氣平靜。
蒼鷹被男人放飛翱翔於天際,風沙又起,是該道別了。
“難得見面,也不給師叔留幾句話?”男人微笑著說。
“有,”冰辭一臉誠懇,男人眼神期待,卻聽冰辭說:“還請素練師叔代我向師父問聲好。”
素練一副我在期待什麼的表情,“你就只記得你師父,不過,她已經好久沒出任務了,她一出任務,你師孃準進醫院。”
“你以後可不能找這樣的啊······”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