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辭剛躲進衛生間,寒勿就推門進來,宮爺爺也佯裝鎮定,樂呵呵地說聲,“來了。”
寒勿一眼就看見床頭桌上的石榴,好巧不巧,他買的也是石榴,看包裝還是一家店的,他禮貌地喚了一聲“宮爺爺”,然後坐下開始剝石榴。
宮爺爺的眼神時不時看向洗手間的門,寒勿還以為他想上廁所準備扶他過去。
“不是不是,人老了,活動活動眼睛。”
“我還以為宮爺爺金屋藏嬌,”寒勿微笑說道,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瞎說,”宮爺爺氣得敲了他一下。
寒勿也不躲,將剝好的石榴放進自己嘴裡。
宮爺爺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笑罵,“是寒家不給你東西吃,才讓你跑到老頭子我這裡薅羊毛?”
“宮爺爺你剛才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再說,這個你不會以為封上保鮮膜就不會壞了吧?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怪我。”寒勿理智氣壯倒打一耙。
宮爺爺氣得又想敲他,寒勿閃身躲開,笑容得意,“行了宮爺爺,我回去了,不然你廁所裡面的那位客人非憋壞不可。”
“走走走”宮爺爺手指指尖向下,前後移動,語氣嫌棄地讓他離開。
寒勿臨走還不忘順走一個石榴,宮爺爺氣得瞪大了眼睛。
寒勿沒有走遠,在門口和宮家孫少爺宮憲聊了兩句。
“只見人手上拿著東西來,沒見人手上拿著東西去的,寒少果真與眾不同。”
寒勿掂了掂水果的重量,完全不放在心上,“沒辦法,我命中註定與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有云泥之別,憲少嫉妒是應該的,不過有時間還是照一照鏡子,嫉妒都使你面目全非了。”
走廊上的病人經過他們身邊,手機鈴聲正好是醜八怪。
寒勿腹黑一笑,“嘖嘖”兩聲心情極好的離開。
獨留宮憲在身後咬牙切齒,“寒勿。”
宮家小輩個個都奇葩,就那個宮憲,特愛和一個院裡的人比美,小的時候還因為比不過找寒勿打了一架,身高體格都比寒勿優越的他差點沒被打毀容。
也是那時候寒勿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殘忍和暴戾。
寒勿離開,冰辭出來,宮爺爺好奇發問:“你和勿兒認識?”
“嗯,朋友。”
“朋友啊?真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總一個人,勿兒也總一個人,這下,你們都有伴了。”宮爺爺眼角溢位水光。
冰辭陪了老人家一會兒,看他露出疲態之後也告辭離開。
宮憲在門口來回踱步,手上還拿著手機,神情焦急,像在等人。
冰辭推開門出來,他嚇了一跳。
“走了?”宮憲故作淡定。
“嗯。”冰辭點頭離開,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筆直。
宮憲幾次三番想張口叫住她,可是,那種事他怎麼說得出口,最後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許久之後,宮家長孫宮忱姍姍來遲。
“大哥,你來晚了,他已經走了。”宮憲無奈攤手。
宮忱聞言停下腳步,因為劇烈奔跑他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眼底難掩失望,他一聽見他的訊息就放下公司所有工作,車速開到最快,後面堵車他沒有浪費時間跑也要跑來,結果,還是來晚了,就像當年他離開的時候,也沒趕上送他。
“我知道了,”宮忱深吸一口,抬腿,轉身離開。
宮憲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揶揄道:“大哥,現在已經不是從前車馬慢的年代了,你沒有手機嗎?”
宮忱恍然大悟,成熟穩重的形象一夕崩塌,威脅宮憲拿到了冰辭的聯絡方式,但,冷靜下來後,他遲遲不敢聯絡。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