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我沒能救下他,讓他葬身廢墟之下,我親眼看著他被我曾經救下的人冷眼拋棄,親眼看著火光吞噬他的身軀,害得你們一家不能團圓。”
“今日能得到您的原諒,這就已經足夠了,您給我一點兒時間,我要讓他的名字響徹全世界,之後我會親手了結兇手給你們一個交代。”
冰辭眼裡的憂傷不過剎那間就被兇戾所取代。
仇母眼神裡的心疼夾摻在淚水裡掉了下來,她情難自禁地抓起冰辭的手臂,額頭抵在她的胸前,埋首哭泣。
冰辭內心無不動容。
“冰辭,我活了大半輩子,瘋了幾年,如今清醒,只想活著的人好好的,梵梵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揚揚······這可能就是命,你別再替他活了,你心裡太苦,去做你自己吧!”
仇母一番推心之言縈繞耳邊,冰辭久違地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砰、砰、砰······一聲接著一聲,是那麼有力。
餐廳透明的全景玻璃外大雨滂沱,點點綠意點綴了雨幕。
仇母輕輕擦拭眼淚,終於展露笑顏。
這一刻,她只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長輩,在餐桌上給一個個子已經高過自己的孩子夾菜。
“冰辭,下一次你比賽,如果我清醒的話,可以去現場給你加油助威嗎?”
“好。”冰辭突然認真起來,也顧不得飯桌上的規矩,掏出手機檢視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誰。
仇母看她看得失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眼眶又莫名溼潤。
為了不讓冰辭看見使她傷心,她極力平復情緒,又給冰辭夾了好多菜。
即使用餐結束了雨勢也沒有減弱的趨勢,冰辭想親自送仇母回去的,卻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了。
最後,雙方各退一步,仇母坐冰辭給她打的車回去。
臨分別時,仇母握了握冰辭的手,眉眼柔和,“冰辭,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不介意的話,今年我們仨兒一起過?”
冰辭愣了一會兒,臉上欣然,說:“好。”
仇母前一秒還在擔心她不願意去,下一秒開心得眼眶泛起淚光,一臉說了好幾個好字才坐上車離開。
冰辭一直站在路邊目送計程車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車尾才離開。
然而,意外總是出人意料的到來。
計程車上仇母臉上的喜悅之情也在計程車偏離導航後消失,她突然精神失常去搶司機的方向盤。
而車上的司機一改常態,不知從哪拿出一支鎮定劑快準狠地注入仇母體內。
不過瞬間,仇母就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少爺,人已接到。”司機冷淡地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仇母,透過手機不知在向誰彙報。
計程車開入一條四下無人的小路,停在一處破舊不堪的紅磚房前。
司機二話不說拖起仇母就進入紅磚房裡。
漆黑的房間只有一道從木門裂縫裡傳進來的一束光。
此時,房間裡有兩個人已經等待多時。
“少爺,人已帶到。”司機說完,扔下仇母轉身退出門外。
“你還真是策無遺算吶!”黑暗中一個人只看了一眼地上的仇母就說道。
“fierce,棋子之所以不聽話就是因為有後路可走,只有我斷了她的後路,我想要的下一步,她不走也得走。”另一個人也開口說話,聲音一聽明顯做了偽裝,但不難聽出裡面的威嚴。
“用他人的絕望來換取你的希望,你可比我壞多了!”fierce一邊說一邊咯咯怪笑。
而另一個人並不理會,繼續說道:“一但棋子不配合,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一個人孤獨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