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一眾人員安全回國,這期間寒勿著實好好體驗了一把摔跤手的人生。
“嘭——”的一聲,震得鐵皮製的船板“咣咣”響。
惹得一旁觀戰的金憲忍不住發出“嘖”聲。
“看著都疼,你說你哥為啥這麼想不開?”
寒逽沒有回答,當著他的面站起身徑直走向冰辭。
然後,同樣的畫面再次上演,一身黑色風衣的冰辭,臉色清雋,長腿無情橫掃,寒逽就倒在地上,四腳朝天。
金憲已然沉默,當冰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時,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張口結舌“我······我我就是路過······路過······”緊接著就像受了某種驚嚇跑得比誰都快。
寒勿和寒逽還躺在地上,這麼冷的天,兩人的額頭附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冰辭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寒勿的臉,手感不錯。
寒勿顯然已經沒有力氣拍開她的手,臉頰微紅,帶著輕喘,那樣子倒有幾分像被調戲的良家夫男。
“今天就到這吧?”冰辭出於好意徵求他們的意見。
地上的一大一小一聽瞬間滿血復活從地上爬起來,做出攻擊姿勢。
不能把人打傷,又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放水,冰辭無奈嘆氣,一個箭步衝上去······
輪船轉飛機,成功抵達南都,與金瞞先生他們作別,金憲走在最末,回頭看了一眼寒勿,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寒勿從天亮開始就陰沉著一張臉,時不時揉一下腰,下樓梯時雙腿發軟,一個踉蹌身體朝前倒去。
冰辭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了回來。
寒勿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一步一步地下移,速度極慢。
冰辭微哂,小心翼翼地走在他後面,這樣可以隨時保護他。
寒逽就不一樣了,知道什麼是點到為止,不像他哥,又菜又愛玩,被一隻手撂翻在地傷了腰。
她面無表情地從寒勿身邊掠過,身後揹著冰辭的黑傘步伐輕快,一步兩三級階梯遠遠將他們甩身後,偶爾也會停下來等一等。
三個人還是來了醫院,醫生示意寒勿脫衣服檢查,看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向冰辭有些欲言又止。
默了默還是提醒道:“年輕人還是該懂得節制。”
冰辭沒有聽出醫生的弦外之音,認真點了點頭。
醫生爽快地開了一些藥,囑咐冰辭:“倒在手心輕揉腰部,一天兩次。”
冰辭接過藥袋,難得露出為難的神情,問道:“怎麼揉?順時針還是逆時針······”
醫生氣得不想說話,“你不會揉那他怎麼傷的腰?”
冰辭還是一臉懵。
寒勿笑得不能自已,站出來解圍,“抱歉,醫生,我家小哥哥也是第一次,經驗不足,下手沒個輕重,他以後會注意的。”
三個人走出醫院,冰辭還停留在到底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的問題上。
寒勿心情大好,笑起來的時候明眸皓齒。
冬日的暖陽灑落在三人身上,道路兩旁白雪堆積,腳下踩著欲化不化的濁雪,發出“嘎吱嘎吱”“沙沙沙”的聲音。
:()逆風而來,換爾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