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目瞪口呆望向如殺神一般的江辰。
葉凌天已經認輸了,江辰居然還當著眾人的面,悍然一腳把他踩著一團粉末。
一代宗師,整個江南省最強高手,敗得徹底,死得乾脆。
詭異的沉寂蔓延全場,只有那個青年,一襲黑衣,傲立場中央,環顧四場,無人敢面對他的目光。
何家父子面面相覷,如同三九寒冬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眼前這個年輕人,哪裡還是什麼不知好歹、狂妄無知的小城市土癟?而是力壓宗師、名滿西江的新一代少年宗師——江辰!
就連葉凌天這樣的超強宗師,背靠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說殺便殺,還有誰能擋得住他的鋒芒。
假以時日,還不龍飛九天,成為繼葉南天之後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此子不除,必為後患。
在場的權貴富豪們更是噤若寒蟬,不敢發出聲響。
只有高坐喜臺,始終如高僧入定般的周書桓鎮定自若,似乎一切盡在把握之中,江辰,如願趕到,今天周怡的婚事必然辦不成,自己也可以坐鎮幕後,不用過早亮出底牌了。
他相信,江辰既然來了,今天這事必然妥了。
只是他也沒想到江辰會如此殺伐果決,任誰面對整個葉家的瘋狂報復時,也會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得失,但江辰卻毫不猶豫說殺就殺,囂張霸道,無所顧忌。
雖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只是手段這麼激進,也不知是好是壞。
“別以為你有燕京葉家撐腰,我就不敢殺你!”
江辰揹負雙手,悠悠說道。
燕京葉家,他遲早都要踏平,父仇不共戴天,只有血債血償了。
他不管葉凌天是真服還是假服,但他知道自己屢屢斬殺葉家子弟,已與葉家結怨甚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然不會天真到他饒了葉凌天一命,葉家就會感恩戴德,從此與他冰釋前嫌。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把葉家的勢力從江南省趕走,再慢慢蠶食葉家其他省的勢力,將來對上葉家才有更大的勝算。
殺葉凌天,不是為了一時痛快,也不是嗜殺魯莽之舉。
首先,西江已整合的差不多了,他已經把目光放在江南省的首府洪城了。
而對於一個過江龍來說,要想立威最快、最猛烈的手段莫過於拿當地的龍頭開刀。
那剷除當地最大勢力葉家,就勢在必行了。
殺葉凌天,是立威之舉,是震懾各方的成名之戰,這個頭開好了,對自己以後的計劃將會順利很多。
其次,江南省是他的大本營,他必須把他經營的水洩不通,讓他人無法染指。
葉家,在江南省的實力首屈一指,獨佔鰲頭,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殺葉凌天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葉家龍頭一倒,自然樹倒猢猻散,葉家如果還不服,就打服為止,把他們連根拔起,趕出整個江南省。
葉家勢力一除,依附在他們之下大大小小的勢力自然要掂量一下,是繼續一條路走到黑,還是識實務跟著他江辰。
如果還有不開眼的,自然不用留什麼情面,順昌逆亡。
用最快的時間,快刀斬亂麻,拿下洪城,以此為契機,配合自己的靈水,將勢力迅速擴張至整個江南省,再圖謀以後的佈局。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葉凌天,必須死!
他要的是以後,整個江南省只有一個聲音,那便是他江辰的聲音。
眾人充滿敬畏地看著臺上那個一襲黑衫的年輕人,不由微微感嘆:
洪城葉家,橫行江南數十年,今日,被一個年輕人徹底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