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之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如幽靈般悄無聲息駛到古宅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上身右衽長衫,肩披織有幾何圖案的羊毛氈,頭纏青色包頭,小腿上纏裹綁腿,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陰冷的寒氣。
剛一下車,見到古宅一片狼藉的模樣,不由輕輕一皺眉,向著後面說道:
“陳長老,是在這裡嗎?”
“沒錯,少宗主!
蘇長老一小時前發來的定位,就是在這古宅中。”
後座下來的一位老者如老鼠般尖細的聲音飄了過來。
“哦,我看情況有些不對勁。
走,我們進去看看。”
在少宗主的招呼下,二人不緊不慢向古宅走去,待到了門口的時候,少宗主突然沉聲喝道:
“是何方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片刻功夫,白澤走了出來,見到少宗主,猛地低頭道:
“少宗主,江大師在裡面等你,請進。”
“哼,江大師?”陰冷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什麼狗屁江大師,在我楊龍辛面前也敢稱大師?”
眼裡一瞥白澤,冷然道:
“白澤,你怎麼回事,怎麼當起了這狗屁江大師的跑腿了,蘇長老呢?”
“少宗主,蘇長老已經被江大師拍成肉泥了。
江大師叫我給你傳話,說你來了就到裡面去受死,省得他到時出來。”
白澤膽戰心驚地說完,他也是沒有辦法,這江大師太牛叉了,為了保命只好得罪少宗主了。
“什麼!!!”
楊龍辛一聽頓時又驚又怒,驚的是蘇長老居然被人秒殺了,怒的是來人如此囂張,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把合歡宗放在眼裡。
“呵呵,哈哈哈哈!”
楊龍辛怒極反笑,笑聲森冷可怕,頓時驚起林中的鳥兒爭相遠飛。
他一向養尊處優,湘西一帶地位尊崇,不但在宗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外面誰對他不是禮遇有加,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好,今天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這位所謂的江大師是何方神聖。
到時,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龍辛說完,當先大步向前急行而去,他要看看,何人如此囂張到他的頭上了。
只見寬闊的大院內,站了一男兩女,男的大馬金馬坐在椅子上,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站在身後,正似笑非笑看著他。
楊龍辛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後的兩個女子,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蘇長老沒有騙他,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陰之爐。
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楊龍辛陰森一笑,走到一張椅子面前,就欲坐下。
“我叫你坐了嗎?”
下一秒,這張椅子凌空飛起,在空中裂成片片碎片。
“好膽!!
放肆!!”
一聲的暴喝響起,陳長老睚眥欲裂,就欲暴走。
“慢著!”
楊龍辛揮手製止,上下打量江辰一番道:
“想必這位就是西江的江大師吧。
我想江大師是誤會了,我們合歡宗一向是西江沒有利益衝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江大師將身後這兩個女孩交給楊某。
我們以後就是朋友,想來江大師這樣的人物,在兩個女孩和一個有勢力的盟友面前,應該知道怎麼取捨了吧。”
“呵,你就是合歡宗的少宗主吧,我想你打錯了主意。
動我江辰的親人,那不好意思,今天只有叫你去死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我說的!”
江辰說完淡淡看向楊龍辛等三人,就好像他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