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你真的欠我一個人情。”
季成吸溜了一口涼氣,“撲通”一下鑽到了床底下。
陳景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得季成這麼配合。
沒砸他場子。
段津延剛走進病房,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陳景此時趴在病床上,單薄的身影從不遠處看去,還有些可憐。
興許是瘦的太病態,所以看起來可憐。
段津延眸子暗了下來,反手將門給關了。
他一步步地朝著陳景走了過來,直到離床只有一步之遙。
皮鞋跟踏到地板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從這個角度看去,季成只能看到段津延腳上穿的一雙鋥亮的皮鞋,還有露出來的半截褲腿。
床底下藏了個人。
就算他們沒發生什麼事。
陳景也有了種他們在偷情的感覺。
他的臉有些燙。
耳根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段津延用指腹攆過他的耳根,問道:“小景,你耳根怎麼這麼紅呢,發燒了?”
段津延無意的一句話,卻讓陳景的心臟猛地在一瞬間跳動了起來。
心臟聲也在胸腔里加快地響了起來。
陳景說,“只能趴著,氣喘不上來。”
段津延問,“怎麼,你傷的很重嗎?”
“連躺都不能躺了,給哥看看你的傷口。”
語畢,段津延要去扯他的褲子。
陳景說,“別了,看著臊人。”
段津延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一張臉卻還是斯斯文文的,他說,“怎麼,你全身上下哥都看過,怕什麼?”
段津延要扒了他的褲子。
陳景應激性地扯著他的手臂,力氣興許有些大了,手背上的針孔移位了,針就這麼跑了出來,神經傳來刺痛的同時,一串血珠也跟著一起流了出來。
“針移位了。”
陳景焦急地說道。
段津延說,“都叫你不要亂動了,非要不聽,你看,現在遭殃了吧。”
“你先自己把傷口摁著,我去叫護士過來。”
段津延走後。
陳景將頭往床底下一探,說道:“你快出來,段津延走了。”
季成這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他笑,“你急什麼,皇上不急太監急,再說了,我們也沒幹什麼,只不過就是老朋友見面罷了,你搞得我們像偷情一樣。”
“別說了。”
陳景攛掇他。
季成識趣地拍了拍大衣,“好好好,你看看還是我對你好,為你著想吧。”
陳景白了他一眼。
“走了。”
季成瀟灑地出了門。
剛出病房幾步,他就跟段津延碰上面了。
段津延冷了臉,“季成,你怎麼在這。”
“我老媽子生病了,我過來探望一下不行嗎?還是說,這個醫院是你家開的,只能你一個人在這裡看病。”
段津延沒搭理他。
“話說,段津延,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去陪你的小情人過生日去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裡,你真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兩頭端平,哪哪都不撒手。”
季成走了。
他又說了句。
“看來做人別太段津延,忙都忙不過來啊。”
季成笑。
段津延臉色黑了。
段津延進了屋,他對著護士說,“病人針頭移位掉了,你給他重新紮一下。”
護士走過去給陳景重新紮了針。
段津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