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從樓上下來了。
他走到了地下車庫的位置。
他站在角落裡,目光在空蕩蕩的車庫裡來回搜尋著。
陳景打了個電話告訴段津延,他在車庫裡面。
公寓的電梯壞了,他只能從另一個通道下來。
段津延接到陳景的電話之後,從正門趕了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滿臉通紅,酒氣熏天。
他故意撞向陳景,嘴裡嘟囔著:“喲,怎麼一個人在這呢?跟哥哥走走唄。”
陳景後退一步,皺眉道:“你喝多了,趕緊回家去。”
壯漢卻不依不饒,伸手去拉陳景的手臂,嘴裡還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
就在這時,段津延從不遠處走來,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快步上前,一把將壯漢的手拉開,護在陳景身前,怒道:“你幹什麼呢!”
壯漢藉著酒勁,非但不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從腰間抽出一把刀,指著段津延叫囂:“你敢擋我道,信不信我捅了你!”
陳景見狀,心下一驚,剛想上前阻止,卻見段津延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奪下壯漢手中的刀。
可就在這一刻,陳景突然衝到兩人中間,先幫段津延的忙。
段津延收勢不及,手中的刀劃過陳景的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嘶--”
陳景痛呼一聲。
段津延眉頭一皺,連忙扔下手中的刀,扶住陳景。
他有點急地檢視著陳景的傷口,問道:“葉岑,你怎麼樣?”
剛才他一個人就完全可以制服醉漢的。
葉岑插一手進來,竟然還誤傷了。
段津延不免心口一緊。
葉岑不是對他的態度很不好來著,為什麼剛才還想為他擋刀?
段津延有些不明白了。
“流了這麼多血,我送你去醫院!”
陳景臉色有些發白了起來。
他抱起陳景,往車內塞了去,往醫院的路上開了去。
現在都快凌晨了。
醫院很是冷清。
空蕩蕩的走廊裡,燈光昏黃。
段津延坐在陳景病床邊的椅子上,有些不忍了起來。
陳景的傷口已經包紮好。
他靠在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沒了血色。
但他眼神很是平靜。
段津延低著頭,輕聲說:“葉岑,你還好嗎。”
“都是我不好。”
段津延也不知為何說了這麼一句。
陳景聽到他的話後。
竟有些異樣。
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段津延從來都不會向人認錯的。
但他還是假模假樣的輕輕嘆了口氣,說:“段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這不是你的錯。”
段津延抬起頭,眼中沾了些自責:“那你還會繼續和我合作嗎?”
陳景打斷他的話:“段津延,其實我答應跟你繼續合作,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誠意。”
“我知道你身份高貴,所以你能做到這個地步上,我還是被你打動了。”
“我最後思來想去,覺得有些對不住你,所以才同意了。”
段津延愣住了,他沒想到葉岑會這麼說。
對不住葉岑的人是他。
怎麼會是葉岑呢?
要不是他今晚死纏爛打葉岑的話。
葉岑也不會下樓遇到那個醉漢。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葉岑,我欠你的。這次合作,我會信守承諾修改合同,讓出五分之一的股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