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深跟段橫川說了關於陳景的事。
段橫川表示,當初把陳景送到精神病院是他的旨意。
後來,精神病院的院長告訴他,陳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
段橫川原本打算為陳景安排出院,但院長說陳景的家屬已經把他帶走了,所以段橫川也就沒再過問了。
就這麼讓人將陳景帶走了。
勤深大致瞭解了情況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段橫川還在等段津延的手術。
看著手術室上遲遲不下的紅燈,他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儘管已七八十歲高齡,但由於早年部隊出身且常年鍛鍊,他還是堅持了下來,沒在關鍵時刻打退堂鼓。
旁邊的助理勸他到隔壁休息室休息一下,等手術結束再去叫他,但段橫川還是拒絕了。
段津延生死未卜,關係到整個段家的命脈問題了,段橫川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
要是段津延真的出事了,他一個眼神沒溜緊,可能也不能再安享晚年。
另一邊,勤深去找了季成。
季成正坐在辦公室裡抽菸,今天的行程都已安排妥當,晚上應該可以早點回家。
他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以俯瞰的視角往樓下看去,手中的煙已燃滅大半,卻未曾察覺皮鞋尖已被滾燙的菸灰灼出了洞。
他一下將菸灰給彈滅了。
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
寬大的骨節扣在電話機上。
季成從喉腔吐出最後一口煙霧,接著接通了這個電話。
“什麼事?”
季成問道。
助理回,“勤深,勤總找。”
季成漫不經意的回了聲,“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助理應,“好,季總。”
過了幾分鐘後,助理帶著勤深進了季成的辦公室。
門關了。
季成嘴角一勾,沒心沒肺的調侃道:“喲,今個是什麼風,把勤總都給吹來了。”
勤深冷笑一聲,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季成,你知道我來是為了幹什麼。”
季成卻說不知道,並遞了一杯茶水給勤深,調侃起勤深躲到國外避難的事。
勤深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繼續說道:“與你無關。”
隨後,他將一份協議書遞到了季成面前,“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個解釋?”
季成瞥了眼協議書上的大字,滿不在乎地將其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內,“我就是陳景的家人啊,畢竟在監獄那幾年,我不是每天跟家人似的關懷著他。”
勤深眼神一冷,“把陳景交出來,這次的合作,我可以跟你談。”
“你不是還缺一個股東加持?”
季成頓了下,划動著手頭的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可以,但是你得問一下陳景願不願意跟你走。”
他似乎勢在必得地認為陳景不會跟勤深走。
勤深說:“我不管,我必須帶陳景走。”
他欠了陳景太多,想盡全力去彌補。
季成輕笑一聲,“那你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帶走陳景呢?勤總。”
勤深怒道:“季成,你真無恥。”
隨後起身離開。
這幾天季成比較忙,沒怎麼來別墅見陳景。
陳景感覺很無聊,但來別墅為他治療的醫生偶爾會跟他聊上幾句話。
有人陪他說話,陳景總覺得是好的。
但隨著病情好轉,醫生也不再來了,這讓他又陷入了一種惶恐的感覺。
季成回來了,開門時一身酒氣撲鼻而來,讓陳景鼻腔都泛癢了。
他用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