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沒講話。
等陳景下臺了以後,給段津延發了份學校贈送的禮品。
段津延收了。
羅遠開玩笑說,小兄弟,怎麼不給我來一份。
陳景老實的話語中不帶一絲圓滑,不懂人情世故地說著,這個只有一份,是校長專門給段先生的。
剛才在臺上的時候,距離有些遠了,羅遠沒看清陳景到底長啥樣,只是覺得輪廓有些像那人。
可湊近看了,羅遠才發現,太像了太像了,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於清那個該死的小賤人早就去國外留學了,在國內連高中都沒上完呢。
怎麼還會突然玩起什麼裝貧民大學生的cosplay了。
陳景對著羅遠笑,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一直盯著我看。
羅遠不太禮貌地伸出手指,往陳景臉邊的淚痣揩了下,發現擦不掉後,才說了句,有髒東西。
好,確定不是一個人。
陳景走後,羅遠對著段津延說,他媽的,我還以為是於清那小子呢。
他問段津延,是不是也看傻了,以為是同一個人。
段津延冷著臉,沒理他。
校慶結束後,陳景要去給院裡的主任送檔案。
可這天氣說變就變,還沒一會兒工夫兒就下起了大雨。
從這裡到主任的辦公室樓,正好是西北角對了東南角,要走好一段時間呢。
陳景只能站在教學樓下面先躲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段津延正好開車路過了教學樓。
他搖了車窗,對陳景說,我送你一陣吧。
陳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怕耽誤人家,就說不用了。
羅遠從後邊嘆了頭,說,小兄弟,快上來吧,反正順路。
陳景看段津延的車子還沒走,就上了車。
一路上,車內的幾個人都沒什麼交流。
陳景有些尷尬。
等到了目的地,陳景才說了一句,前面停吧。
明明是段津延開的車,卻是羅遠領的謝,他說不用謝,後會有期。
陳景客氣地笑笑,說著再見。
下了車以後,旁邊路過的同學指了指段津延那輛車,說,這車是賓利,好像也沒特別貴吧。
旁邊的另一個同學卻戳了戳他,說,人家那個車牌號都不知道比這個車貴多少倍了,有錢也不一定能拿下呢。
陳景這才知道,段津延多有錢。
可人家有錢,還很低調隨和。
他在心裡默默地給段津延加了分,覺得他不僅這麼優秀成功,人還這麼好,幫了自己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忙。
段津延開了一段路之後,羅遠困了,在後邊打了好幾個哈欠。
他說,陳景笑起來挺好看的,像只白狐狸。
段津延聽完這話後,笑了。
羅遠又繼續說,陳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乾淨卻又帶了些無形中的魅惑,特別是眼角底下那顆淚痣,會勾魂一樣的。
要是隨便再調教一下,實在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