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正確,但不完全對。”
“不完全對什麼?”
“你是想撇清關係,說這一切只是你指使的,而非你親力親為嗎?”
“段津延,你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一切的始作俑者。”
“這樣做,很有趣嗎?你簡直不是人!”
段津延面對這些沒有任何回應,彷彿一切指責都與他無關。
陳景神情恍惚,聲音顫抖地開口:“應小輝,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
他的話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悲憤,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無法再平復,“還有那位保鏢,他又有什麼錯?他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他一人養家餬口。”
“他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不死也重傷,以後他又該怎麼活下去?”
陳景憤怒地望向段津延,質問道:“都這樣了,你還覺得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是嗎?”
段津延卻冷笑一聲,將責任全部推到了陳景身上:“小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小景,要是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想著逃走,那麼受罪的人最多也只有你一個,不會有多餘的人受到傷害。”
“還有,應小輝被抓,那是他賺的錢不乾淨,自己留下了把柄,否則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胡說!”
陳景情緒激動地反駁道,“應小輝不是那樣的人!在這次酒店出事之前,他從沒栽過這樣的跟頭。”
“那批貨,分明就是你找人動了手腳!”
段津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不滿的說道:“應小輝?又是他!你天天掛在嘴邊,心裡想的唸的都是他,到底還有完沒完?”
“先是勤深,現在又是應小輝?”
“到底這些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惦記!”
段津延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已然處於爆發的邊緣。
陳景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眼中交織著複雜多變的情緒。
他顫抖著聲音對段津延說:“段津延,應小輝是個好人,你不可以這樣對他。”
“好!好!好!這些人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他們這麼好?”
段津延的聲音在陳景耳邊如雷鳴般炸響。
“對,陳景,在你的世界裡,只有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而其他人,都比我好千百倍。”
段津延的話語中充滿了莫名的怒氣與不講理,這讓陳景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與痛苦。
“段津延,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陳景字字泣血,彷彿有無形的刀尖在他的喉嚨裡反覆切割,每一句話都像是從血肉模糊中擠出來的,“你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除了你,誰還會這樣?”
段津延怒火中燒,他抬起了手。
巴掌在空中懸停了很久,最終卻沒有落下。
他將巴掌化為拳頭,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陳景身後的牆上,“好啊,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錯在哪裡?”
“陳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樣子。”
段津延的話語如同帶血的銀針,一針見血地直插陳景的心窩。
“我就算有錯,錯也是因你犯起,跟你脫不了關係。”
“幾年前,難道不是你為了錢主動爬上我的床的嗎?是我逼你的?”
段津延的反問充滿了嘲弄與不屑。
陳景咬牙切齒地反駁道:“那是意外!”
當年,他為了賺足母親的醫藥費,所以每天都要打好幾份工。
原本他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就算再缺錢,也不會去幹那種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