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於清剛從急救室出來,被送到了病房裡。
他臉色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呈現出青藕色。
他睜眼後,開口問道,“津延哥,他來了嗎?”
剛給他吊完藥瓶的小護士回道:“沒有家屬來看望過你。”
於清眼神黯淡了下來。
他自言自語著,“我都要死了,都不來看我一眼嗎...”
於清還是不敢相信,段津延竟然能對他狠心到這個地步。
想當年,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那樣的甜蜜。
怎麼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於清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
他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
段津延回到別墅後,看到還沒打包完的行李,問了前來運送的工作人員,說,“怎麼還沒理完?”
工作人員說:“東西太多了,而且還這麼貴重,我們也不敢隨便弄壞了。”
段津延說,“那就再多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他又不是請不起人。
浴缸還沒找人來清理。
段津延看了,不免皺了皺眉頭。
他打了電話給陳景,問,“你人呢,家裡這麼髒,你不記得清理了再走?”
陳景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接到段津延打來的電話以後,他不免一個頭兩個大了起來。
他回,“段津延,我叫的救護車,我要去陪同的。”
語畢,陳景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正好電話也快沒電了。
這讓他有了不接電話的正當理由。
回到別墅以後,陳景走進浴室,看到段津延站在外邊抽菸。
陳景一句話都沒講,直接無視了段津延,從他眼前走了過去。
段津延抓住他的肩膀,問道:“於清怎麼回事?他自殺你都不攔著他?”
陳景不禁惱火了起來,“段津延,你真是有意思,是我逼著他自殺的嗎?難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得盯著他?他自殺關我什麼事?”
段津延掐住了陳景的脖頸,往後扣了去。
他眼眶猩紅,對著陳景說道:
“陳景,你閉嘴。”
陳景笑了。
“段津延,是你自己逼的他自殺的。”
“你得承認這個事實。”
拿他撒氣也沒辦法。
段津延鬆了手,對他說道:“把這裡清理乾淨吧,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汙漬。”
陳景沒再理他。
也是,像段津延這樣的人,能對什麼人有真正的感情。
當初他和於清那樣風風火火,把於清都寵上天了,到頭來於清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陳景盯著浴缸裡血紅的顏色,那湧上來的濃煙血腥味,不免胃裡翻滾起一股噁心的感覺,想嘔吐。
....
於清出院了。
他望向四周,都是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曾經只要他一個電話,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段津延都會放下手頭的事情,來到他的身邊。
可現在,不管他給段津延打多少電話。
段津延都沒接。
甚至後面那個號碼甚至都登出了。
於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捏著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說道:“林叔,你就再幫我這麼一回吧。”
....
段津延這些日子忙於公務,時常都呆在公司裡面,連外出都很少。
對於上次在於清生日宴會上的事情,他和於清之間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