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下一秒,段津延就要習慣性地將耳光甩在自己的臉上了。
陳景頭頂落下一片黑沉的陰影,他絕望的開口,“段津延,你都要結婚了。”
“就這一回了。”
“放過我吧。”
段津延冷笑一聲,對他說:“陳景,你哪次真的從我手裡逃脫過?”
“你還是沒想明白嗎?”
段津延的話語如同毒蛇纏繞。
一圈又一圈地緊勒著陳景的身體。
他渾身僵直,動彈不得。
段津延的語氣雖輕,但每個字都如同千斤重的石頭,沉沉地壓在陳景的心頭。
這些日子以來的自由、快樂、放鬆,讓他暫時忘卻了曾經的痛苦、淚水和傷口。
也讓他忘記了自己實際上是被段津延牢牢束縛的傀儡。
當陳景再次看到段津延站在自己面前時。
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他根本無法逃脫段津延的掌控。
吳教授已經去世了,再也沒人能護他了。
他又是一個人了。
陳景眼神空洞洞的,瞳孔沒了一點光。
他挪了步子,從季成的身後走了出去。
他的聲線沒了一絲起伏,說,
“段津延,我跟你回去。”
季成聽了陳景這話,有些不滿。
剛剛他怎麼跟陳景好言好語的說。
陳景都不願意跟他走。
這會兒,段津延什麼事都沒做,陳景竟然就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走了?
季成不服氣,威脅著,“陳景,你要是敢走,我就當著你的面,把吳教授火化後的骨灰給撒了。”
“吳季成,教授跟你的父母可是世交,你這樣做,還算是個人嗎?”
陳景一下扭了頭,盯著季成看了去。
“段津延也不是個人,你不照樣願意跟著他?”
“那我也不是個人,你不願意跟我?”
季成繼續逼問著,
“陳景,我再問一遍,你是願意跟我走,還是跟段津延走?”
陳景一下沒話了。
季成見狀,又說,“你還想不想知道吳教授的死因了?”
“你跟段津延走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幫你還一個真相的。”
陳景猶豫之間,段津延笑了,
“陳景,你真傻,我不會幫你,季成他就會幫你了?”
“他跟我一樣,只想玩你。”
“你忘了在監獄裡,他怎麼對你的?”
按手段來講,季成確實比段津延還要更血腥,可怕多了。
前有狼後有虎的,陳景被逼到死路上了。
他無路可逃。
段津延掐緊了陳景冰涼的手,對著季成宣誓主權道:
“這有什麼可選的?”
“陳景,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
季成卻說,“段津延,你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看著鍋裡的,吃著碗裡的,真是玩的一套又一套的。”
“你馬上都要結婚了,身邊還要揣著那麼多小三小四的,就不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