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一步進展了,如果到時候再判定你有罪的話,治好了再說。”
“我不走。”
“我精神狀態好得很,我才沒有精神病,你們放開我!”
“有哪個精神病會說自己有病的。”
出拘留所後。
段津延給了陳景一巴掌。
段津延常年練習各種拳擊,手勁極大,方向又準,陳景根本無處躲閃,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很快,一股血腥味不知從何處瀰漫開來,充斥著他的鼻腔和口腔,隨後才是遲來的火辣辣疼痛感。
他的半張臉迅速腫脹起來。
“不是你乾的,你在那裡瞎扯什麼?”
段津延拽住他的領口,怒聲道,“殺人是件很光榮的事嗎?你還想再進一次監獄?”
“真相還重要嗎?”
陳景的嘴角都被抽裂了,說話時每個字眼都帶著一抽一抽的疼痛。
“如果真相重要的話,幾年前我進監獄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好好查查真相到底是什麼?”
“你又提到之前那件事幹什麼?”
“都過去了。”
段津延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紅腫的半張臉。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又白又修長,如美玉般好看。
陳景猛地拍開了他的手。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早就不信了。”
“就是我做的,只不過這次真的鬧出人命了,我要讓警察把我槍斃了。”
陳景無所謂地笑了笑。
死了也好。
希望下輩子他再也不要遇到段津延這些人。
段津延冷聲道:“陳景,我不讓你死,你死得了?”
“我已經讓醫生給你開了精神病證明,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會被關進精神病院一輩子,到老也不會被警察槍斃。”
“是不是你做的,根本不重要。”
“段津延,你真狠。”
陳景咬牙切齒的說。
在被送進精神病院的這些天,陳景依舊不怎麼吃不怎麼喝。
案件的相關進展,都是段津延請律師辦的。
律師不時地會來找陳景做筆錄和收集口供,但他總是避而不見。
這天,陳景在昏昏沉沉中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後醒了過來。
這煙味他很熟悉,是國外的一個品牌,只有段津延才會抽這種煙。
他眯了眼睛,只聽到段津延說:“小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很討厭煙味啊。”
陳景沒有回他。
“案件有進展了。”
段津延說,“兇手不可能是你。”
“那是誰?”
陳景啞著嗓子,明知故問。
段津延指尖夾著半根菸,朝他走了過來。
他眼睛一眯,問道:“你老實跟我說,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陳景依然咬緊牙關不鬆口:“跟你沒有關係。”
段津掐住他的臉頰,硬生生地將他的嘴撐開了,然後把燃著的菸頭攆了進去。
“你的嘴真硬,我就不信都這樣了,你還不說實話。”
灼熱的溫度將他的舌苔灼燒出一個血洞來。
陳景的眼眶一下溼了。
段津延解下領帶,綁住了他的手腳,用力地扯了下。
後面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警告著:“給我含住,不準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