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誰都可以嗎?”
“包括勤深?”
“還重要嗎?”
段津延揚起了手,但一看到陳景那張還未消腫的半張臉,便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段津延咬咬牙,對陳景吼道:“看著你就倒胃口,過幾天再來收拾你。”
陳景攏了攏自己被拉大的領口,收了回去。
這次段津延之所以沒再繼續下去,也是真怕自己殘了,廢了,以後沒得玩了。
而不是心疼自己。
畢竟在看到他滿身的傷時,段津延的眼中,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就跟深深地討厭,憎惡著他這個人一樣。
......
這段時間,段津延都沒再找陳景的麻煩。
陳景看不到段津延的人,還覺得心裡踏實了些。
耳根也清淨了不少。
至少不用每天都戰戰兢兢的活著。
段津延有個合作伙伴的妻子患了血癌,急需骨髓移植。
之前檢查發現,於清的骨髓與這位合作伙伴的妻子是匹配的。
但段津延怎會願意讓於清去捐呢?
所以他一直是拒絕的。
然而,這次偏偏冤家路窄,勤深回國接管了家族企業後,專門找上了段津延的麻煩。
段津延差點栽進勤深挖的坑裡。
段津延不想在外人面前鬧出笑話,更不想輸給他。
段津延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一直留在公司加班,要不就是去參加各種酒局。
於清給他打電話時,他也只是敷衍幾句就忙別的事情去了。
幾個星期過去後,段津延終於回來了一趟。
於清看見了段津延不免高興。
段津延攔腰想將於清抱起,放懷裡摟摟。
但這於清這一殘廢的,段津延怕傷到他自尊心,到手的動作又停下了。
於清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喜笑顏開的表情。
“津延哥,你不忙了?”
他問道。
段津延反應不大,只是應了一聲:“嗯。”
“怎麼了?你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嗎?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於清關切地問道。
段津延捏了捏山根,緩解了下倦怠之意。
他說:“我之前不是跟你提到過,我有一個合作伙伴,他的老婆得了血癌。”
於清笑了笑,回應道:“對啊,是不是那個李總?你還說過,他老婆的骨髓跟我的是匹配呢。”
段津延輕輕揉了揉於清的頭髮,說道:“哥最近生意上遇到了一些難題,需要有人支援我,小清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幫我的吧?”
於清並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了段津延的言外之意。
“我當然願意,津延哥,我愛你。”
於清突然來了一句深情的表白。
接著,他繼續對段津延說:“如果我的骨髓不夠用,津延哥,你還可以考慮用陳景的。”
“陳景?”
段津延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骨髓也是匹配的?”
於清回答道:“之前你跟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留了個意。”
“陳景跟我是同一種血型,我們都是非常稀有的Rh陰性血,所以我當時去查了下,果然他的骨髓也是跟李總老婆匹配的。”
段津延不明所以地抽了下嘴角。
他撫摸了下於清的臉蛋,冷淡的神情中帶了些寵溺,“小清,你真是哥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