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打了個電話給李總。
“李總,你之前不是說你的老婆得了血癌,需要骨髓移植,我現在可以幫你弄到一份。”
電話那頭傳來李總的聲音。
“真的?”
......
兩人一來二去,還沒聊幾句就掛了。
畢竟是做生意的,聊到重點部分就行了。
於清在一旁聽完後,說道:“津延哥,這樣對陳景不太好吧。”
段津延摟住了於清的肩膀,語氣溫柔的說道:“小清,他替你捱了這疼,你就不用捱了,難不成你想白白受罪?”
“津延哥,萬一陳景不同意怎麼辦?”
“他敢不同意?”
段津延一下冷了臉。
“津延哥,你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我不想你去當這個壞人。”
於清眨巴著眼看著他,聲音溫軟,“要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跟陳景說吧,我會跟他好好聊的。”
於清如此善解人意,體貼地為他考慮著。
段津延覺得多此一舉,但還是對於清耐心地回應道:“行,聽你的。”
......
段津延前腳剛走,於清就找上了陳景的門。
於清,他怎麼來了?
陳景瞳孔驟縮,身體也跟著一起震了下。
於清來的防不勝防,陳景都來不及收拾東西。
他眼神好,一下就瞥到了陳景手裡的試卷。
“喲,這不是高考卷嘛,陳景,你這勞改犯還挺有上進心啊。”
於清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言語中滿是不屑,“不過,就算你能考出個好成績,又有哪家大學敢收你呢?別做白日夢了。”
陳景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咬緊牙關,努力保持鎮定:“於清,我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於清聞言,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勞改犯,連自由都沒有,還想參加什麼高考?”
“你說,要是我把你偷偷寫試卷的事情告訴段津延,他會不會當著我的面,把你的寶貝試卷全當垃圾扔了。”
陳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些試卷是他好不容易從管家那裡拿來的,如果段津延知道了,肯定會像於清說的那樣乾的。
說不定到時還會將他盯的更死。
在於清的注視下,陳景無奈地低下了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於清,就當沒看到行嗎?”
“呵,剛才不還一副硬骨頭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就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了?”
於清推著輪椅緩緩逼近,手指輕輕劃過陳景的胸膛,帶著一絲無端的挑釁。
“陳景,你這個廢物,當初是怎麼有勇氣跟我搶段津延的?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陳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從沒想過跟你搶段津延。”
“是段津延自己不放過我……”
於清冷哼一聲,打斷了陳景的話:“他不放過你?你以為你是什麼多珍貴的東西?”
“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用完沒價值了,肯定就甩了。”
於清不再廢話,對他說,“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明天你就要去醫院做骨髓穿刺,捐骨髓了。”
陳景聽不明白於清在說些什麼,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捐骨髓?”
於清看著陳景耳邊那副破舊的助聽器,眼中滿是嫌惡:“你這耳朵也是夠廢的。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一一告訴你吧。”
“段津延有個合作伙伴的妻子得了血癌,急需骨髓移植,之前查出過我的骨髓跟她匹配,但段津延心疼我,沒同意捐。”
“但現在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