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起,羅遠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一絲不耐:“喂,段津延,什麼事?”
段津延語氣冷淡地說:“於清又跑出去了,你把他接回去。”
羅遠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說:“我沒辦法,我現在有事。”
段津延皺了皺眉,語氣加重了幾分:“羅遠,你當初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現在就給我好好看著他。你就讓他這樣整天到處亂跑,到處出事?”
羅遠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段津延,你真的以為我能管住他?愛一個人,就得給他自由。我管不住於清,他喜歡的是你,不是我。”
段津延的心裡猛地一震,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冷地說:“所以,你當初把他從我身邊搶走,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把他送回我身邊?”
羅遠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當初只是一時興起,做出那樣混蛋的事情。現在我洗心革面,浪子回頭了,我不能再這樣。”
段津延冷笑了一聲:“你倒是算良心發現了。”
羅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段津延,我知道你嘴硬,你的嘴巴會騙人,但你的身體騙不了人。於清出事的時候,你還是第一時間去救他。如果你對他沒有感情,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不愛他了,那麼按照你的性子,就算是他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看一眼。”
段津延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咬牙切齒地說:“羅遠,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和於清絕對不可能。”
“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會玩別人玩過的人的。”
羅遠:“哦。”
“當初陳景被那麼多個人玩過,你也不照樣接盤全收。”
“段津延,你說的話和你做出的行為,有一樣對的上的嗎?你最好是捫心自問一下吧。”
語畢,羅遠秒掛了。
段津延讓助理來把於清送走。
於清卻死死賴在這,不肯動彈。
他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委屈:“我腿疼,走不動路,讓我在這裡住一晚吧。”
段津延皺了皺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於清,你別鬧了。你那條腿是假肢,怎麼會有痛覺?你以為我不知道?當時磚頭砸下來,我雖然被砸暈了,但沒記錯的話,砸的正是你廢掉的那條腿。”
於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咬了咬牙,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段津延,我的腿雖然廢了,但我的心還在疼。就算這條腿是假的,我也能感覺到疼。”
段津延冷笑了一聲:“你有幻肢症?那你該去掛個精神科看看。”
“我沒病,我要是有病,那就是愛你愛出的病。”
段津延:“不跟你扯淡了,扯來扯去,永遠都是愛情。”
“愛情能當飯吃嗎?於清,我要是當初像餓陳景一樣餓你幾天,你就不會愛我了。”
這時,陳景卻從病床上走了下來。
他開了門,把門外的段津延和於清都嚇了一跳。
段津延怕葉岑聽到他們兩個在講話的內容。
可陳景的耳朵在國外的時候就治療好了,現在聽力已經恢復到之前的正常聽力了。
而且他們兩個講話實在是有點太大聲了。
陳景不想聽的,不該聽的,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可這樣,陳景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去面對兩人。
他嘴角掛了溫柔的笑,體貼的說道:“段津延,於清不想走的話,就讓他在這裡住下吧。這病房這麼大,離得近一些也有個照應。”
段津延轉過頭:“葉岑,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景卻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這次工地失事,於清也受了傷,我對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