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出發前,給於清的卡里轉了五十萬。
“我這次出差至少半個月,真沒法陪你了。你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千萬別給我省錢。”
“你花得越多,我就越開心。”
然而,段津延的大方並未讓於清感到高興。
他伸手勾住段津延的腰,撒嬌道:“津延哥,我不想花你的錢,我只想你能有時間陪陪我。”
說著,於清像一隻小貓一樣往段津延懷裡鑽。
這樣的誘惑,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呢?
可此刻的段津延卻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他輕輕掰開了於清的頭,笑眯眯地說:“小清,哥對你是真好,把你當寶貝一樣疼。”
“你聽話點,哥會一直疼你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得到了愛情,有人得到了金錢,但很少有人既能得到金錢又能得到愛情的。
畢竟,兩全其美的事情並不多。
於清又湊近段津延的臉龐,主動貼上嘴唇,低聲啞啞地說:“那你要不要跟我做完再走?我們要很久都不能見了,津延哥,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段津延只是摸了摸他的後頸,然後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說道:“小清,航班快到了,我得走了。”
這些年來,段津延對於清的偏愛顯而易見。他為於清在別墅裡專門開了一層樓的衣帽間,各種買買買,從不吝嗇錢。裡面堆滿了昂貴的奢侈品,多到都生了灰,快要塞不下了。
都說一個男人的錢花在哪裡,他的心就在哪裡。
可於清卻還是不知足,還想要得更多。
他不止要段津延的錢,他還要段津延的真心。
段津延天生性子野,他在家是待不住的。
不在公司的時候,他時常要去外邊做些運動,比如滑雪、賽車等極限運動。偶爾,他還要去會所、夜店放鬆一下。
他熱愛自由,不喜歡被人管著的感覺。
每個男人都渴望有個乖巧聽話的另一半,在家等著自己。但同時,他們又愛往家外邊找野花到處浪。
等回家了,又喜歡上演深情的戲碼,看著原配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以此尋求刺激感。
於清在出國的那些年,家裡就破產了。再加上這些年他腿廢了,更沒法自力更生,只能靠著段津延養活。
當心上人不再是水中鏡花,變得炙手可得時,膩歪的時間一長了,難免也會厭倦。
段津延有次帶著於清去山莊泡溫泉,揹著他找了個人瀉火。
於清看到後徹底瘋了,那是他們第一次發生爭吵。
段津延也是第一次對於清發了火。
他將於清粗暴地推到鏡子上。
段津延怒斥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以前的於清嗎?”
於清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五官因憤怒而扭曲,早已變得不像原來的他了。
段津延喜歡的是從前那個溫柔、善良、高貴的於清,而不是現在這個像罵街潑婦一樣的他。
於清不再和段津延爭吵,他害怕段津延真的會拋棄他。
他只能低頭抱著段津延,小聲地啜泣,可憐巴巴地道歉:“津延哥,我錯了,我只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不要把我丟下好不好?”
白月光始終是白月光,但白月光有朝一日熬成了蚊子血,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不過,最後段津延還是念著往日的舊情,收斂了脾氣。
從此以後,於清對於段津延的事情,也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段津延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於清從後面抱住了段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