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說道:“最近段家和季成家有合作,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否則的話,只能終止合作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季成卻刺激道:“為了這麼一個人,你至於嗎?”
“當初你不是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扔進監獄裡,現在幹什麼又想方設法地要把他帶走。”
“我討厭別人惦記我的東西。”
他一把將季成推開,再次說道:“放手。”
這次,段津延沒有再拉著陳景,而是獨自在前面邁著步子走著,把陳景一個人留在了身後。
他篤定這次陳景不會跑。
就算跑了,他也還是有千百種法子將陳景抓回來。
除非他真的死了。
陳景突然停下腳步,問段津延:“吳教授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攥緊了拳頭,泛白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他記得,自己在吳教授家裡的時候,段津延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後來被吳教授結束通話了。
之後,段津延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一切都顯得那麼風平浪靜。
然而,每當他覺得自己的生活開始有好轉的時候,殘酷的現實又會像突然漲潮的海水一樣,將他的希望瞬間撲滅。
段津延開啟了車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地說了句:“上去。”
陳景不甘心地問:“你不說話,是心虛了嗎?”
段津延說道:“小景,那是天災人禍,是擋也擋不住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
陳景眼眶泛紅,他盯著段津延的背影看去,卻終究沒有再吐露一言。
當他上車了之後,兜裡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響了下。
是報考志願的官方機構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已經被學校錄取了。
陳景深吸一口氣,簡短地應了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段津延也聽到了這個通話。
他輕聲說道:“小景,回來了,就別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陳景回想起與吳教授共度的那段時光,吳教授曾滿懷期待地希望他能夠考上新大學,開始全新的生活。
然而,如今這一切似乎都化為了泡影。
陳景心中充滿了不甘。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為了吳教授的期望,他必須堅持下去。
否則,他真的覺得對不起吳教授。
於是,陳景鼓起勇氣說道:“我要回去上學。”
段津延聞言,立刻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他緊握著方向盤,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陳景堅定地回:“我要去上大學。”
段津延冷笑一聲:“就你?”
“陳景,你今年多大了?”
“像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很多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你還去讀書湊什麼熱鬧,不覺得丟人嗎?”
段津延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他的貶低。
但這次,陳景沒有退讓。
他堅定地說:“你要是不讓我去上學,我就去舉報你,告發你,我要毀了你的聯姻,讓大家看清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段津延聽了這話,解開了自己座位的安全帶,側身一把掐住了陳景的後頸,將他狠狠地摁在了車窗上。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陳景感覺自己的後頸彷彿要被捏碎一般。
段津延冷冷地對他說:“幾日不見,氣焰見長,是誰給你的底氣?”
“是那個已經沉屍河底的糟老頭子?”
陳景咬緊牙關,怒視著段津延:“我不准你這麼說他!”
段津延一把將陳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