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勤深踹了陳景一腳,接著反手扯住他的腳踝,將他粗暴地摁倒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
“啪嗒。”
陳景一下聽不清了。
耳邊的助聽器伴隨著清脆的啪嗒聲,無力地墜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一下又一下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勤深,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景的腦袋嗡嗡作響,疼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勤深的聲音,此刻在他耳中如同壞掉的播音機,斷斷續續,模糊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被撕裂的碎片,難以拼湊。
“陳景,我回國後找過你,可你卻像只被囚禁的金絲雀,被段津延牢牢地鎖在身邊。”
“我讓他把你交給我,他卻死活不肯放手。”
“現在,你終於是逃出來了。”
勤深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他挑了挑眉,繼續道:
“但你說,如果我把你在我這裡的事情告訴他,他會怎麼做?”
勤深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挑釁,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在陳景的心上劃過。
陳景努力抓住勤深話語中的重點,他捂住聽不到什麼聲音的左耳,看著勤深:“所以,勤深你到這就是為了來威脅,恐嚇我?”
勤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覺得你還不如就此從良,跟了我。”
“勤深,你真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嗎?”
陳景覺得不可理喻。
“陳景,你呆在我身邊絕不會比呆在段津延身邊差,至少,我的脾氣比他好多了,不會總是對你動手動腳的。”
聽到他的話後,陳景臉色蒼白的笑了下。
他覺得可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勤深,我知道你爭強好勝,什麼都要跟段津延搶。”
“但段津延不肯放過我,只是因為他誤以為我害了於清,讓他殘疾了一條腿....”
“他並不是真的想把我留在身邊....”
他抬起頭,在勤深面前將額前的劉海捋了上去,指了指上面的傷疤。
“勤深,如你所見,我不僅聾了一隻耳朵,還毀容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
“我還坐了五年的牢。”
陳景自我嘲弄的說,“怎麼?你要跟一個勞改犯在一起嗎?”
勤深的聲音在陳景的耳邊轟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貶低自己了?”
“陳景,你給我閉嘴!”
“我說的都是事實,勤深,連你也聽不下去了嗎?”
“陳景,到現在為止,你說的也沒一句是我想聽的,你還說什麼...”
勤深眼眶發紅,突然扣住他的腦袋,將他狠狠地吻住。
他的吻蠻橫而又不講理,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洩憤在這個吻中。
陳景忽的睜大了眼睛,可這次任憑他怎麼抗拒勤深都沒用。
勤深加深了這個吻,像個四腳朝天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發狠的索取。
“吭吭吭。”
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氣氛。
“我回來了……”
應小輝在門外喊道。
勤深緊緊抱著陳景,將他抵在門後,聲音低沉而壓抑:“跟我走,還是讓應小輝知道我們的關係?你自己選。”
陳景的瞳孔驟然放大,睫毛如同受驚的蝴蝶翅膀,不停地顫抖著。
他試圖掙脫勤深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