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大,但一看就不是做苦力的料。
這面板比女人還白,白得發光,細皮嫩肉的,像下鄉體驗生活的大少爺,不像什麼農民工。
大媽說:“你看成的話,一天給你一百塊,怎麼樣?”
段津延想,一百塊也夠了。
只要搬一天就有這麼多錢,要是搬個兩三天,剛才玩牌輸的錢肯定就能還上了。
他今天真是運氣太背了,從頭輸到尾,一盤都沒贏過。
段津延欣然同意了。
大媽背過身,笑了下。這年頭的年輕小夥子真是沒吃過苦頭。
平時這搬磚的苦力活,一天沒個兩三百塊錢,怎麼肯幹?她給一百塊錢,竟然就幹了。
段津延說幹就幹。
第一天他就累得半死,腰都沒直過。
他的手保養得很好,面板細膩得如同上好的和田玉,現在搬了一天的磚頭,哪怕戴了手套,手背那裡也被磨破了。
段津延一摘下手套,上面都流血了,還長了幾個血泡。
太陽落山了。
大媽按照約定給了段津延一百塊錢。
她問段津延:“明天還來嗎?”
段津延回:“來。”
那成。
明天她就不用叫那個農民工來了,正好讓他歇個兩三天。
等段津延幹完了,再叫那個農民工。
這樣還能省下不少錢呢。
大媽不禁竊喜了起來。
作為報酬,大媽還特地給段津延煮了一壺茶水喝。
她說:“這茶水可貴的,農村人可喝不起呢,這是我在城市的哥哥給我帶回老家的,我平時都捨不得喝,我看你在我這裡幹活的份上,給你煮一壺紅袍,你喝完再回家吧。”
段津延才剛剛倒了一杯水,還沒到嘴裡就吐出來了。
大媽臉色一下變了。
段津延接著說:“你這紅袍是假的。”
大媽說:“你這不識貨的玩意兒。”
段津延沒理她,走了。
回家的時候,可能是有點晚了。
陳景在廚房裡面燒飯,忙得焦頭爛額。
見段津延回來了,問他:“你又去哪裡玩了?這麼晚才回來?”
段津延興許是有些心虛,他笑了笑,對著陳景說:“我去田裡跟小孩子抓青蛙呢,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都是泡。”
說完,段津延把自己的手掌攤開給陳景看了。
顯得有些委屈。
陳景皺了下眉頭,放下手中的鍋鏟,轉身去屋裡頭拿了醫藥箱出來。
他邊用棉籤蘸著碘伏,邊往段津延的手掌上擦。
“你這怎麼摔得那麼狠。”
段津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擦完藥之後,陳景又說:“我還以為你去打牌了呢,這麼久了還不回家。”
段津延眉毛一挑,說道:“怎麼可能呢,我都答應過你了,不會去打牌了,肯定不會再去了。”
陳景回:“那就好。”
到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段津延手上的傷更嚴重了。
但他不敢再叫陳景給自己擦藥了。
昨天的傷還沒痊癒,才剛剛結痂。
今天又添了一些傷口,新傷舊傷一起,血肉模糊的。
段津延只能將手放進熱水裡泡一下,然後將裡邊的汙漬給洗出來,再去擦藥。
連飯都沒吃,他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了。
等陳景叫醒他的時候,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陳景問他:“你怎麼了,這幾天這麼累,還有你這臉色真是越來越差了,面板都給曬得快要脫皮了。”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