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暗,挑著嘴角說,“行啊,我說話算數。”
語畢,季成還往陳景那個方向看了眼。
陳景看到季成往他這瞥了下,渾身一顫。
更像是警示。
也是,他答應了季成。
要說到做到的。
勤深對上陳景的眼睛,問道:“小景,季成對你不好吧。”
勤深的話沒有半分疑問。
而是篤定。
陳景沒有回他。
“跟我們走吧。”
勤深握緊了陳景的手。
眼眶一點點的紅了。
陳景看著他的眼,眼神裡沒有半分虛假,滿是真摯。
陳景嘴唇顫了下。
他真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了。
但很快,陳景又搖了搖頭,對著勤深說道:“我不能走,我要留在這,季成需要我。”
勤深不免生氣,怒火沖沖地盯著季成看去。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去,拽緊了季成的領口。
“季成,你真不要臉,要不是陳景失憶了,輪得到你?”
季成用手扣緊了勤深的手,回問著,“那輪得到你?”
“說好了,他想不想走,都是他的選擇。”
“他說不走了,你聽不清楚?”
季成頂了下後槽牙,聲音從齒間磨了出來。
勤深聲音低了下來,問季成,“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這一問,讓季成頓時啞口無言。
過了幾秒,季成才開口說:“與你無關。”
“那我不可能把陳景放心交給你。”
勤深說完,便轉身拉著陳景走了。
“跟我走。”
勤深的態度強硬中帶著幾分愧疚。
陳景猶豫不決,盯著勤深看了幾眼,又望向季成那邊。
季成站在牆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上。他朝陳景的方向瞥了一眼。
在那一秒鐘的對視裡,季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微微低下了頭,煙霧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他若有所思地問勤深:“人你帶走了,到時候拿什麼補償我?”
勤深說:“這次合作的那塊地,我的股權分你一半,夠了嗎?”
季成冷笑一聲,說道:“勤深,我不知道你和段津延之間到底怎麼了,竟然要為了一個人,對付別人到這個地步。”
說完,季成將煙掐滅。
他上了樓,連頭都沒回地說:“小景,你走吧。”
勤深把這次合作的專案讓給了季成。
陳景回來後,應小輝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
應小輝說:“都是你喜歡吃的。”
陳景聞著香噴噴的飯菜,露出了滿足的微笑,說道:“好香。”
但他沒有立刻拿起碗筷吃飯,因為他沒有這個習慣。
應小輝跟個大狗狗似的撐著臉,對著陳景笑眯眯的說:“快吃吧,這飯菜是特地為你做的,我和勤深都還不餓呢。”
陳景這才端起碗,開始吃了起來。
應小輝看了眼日曆,說:“明天是你媽的忌日,陳景,我想帶你回你的老家看看,怎麼樣?”
陳景一聽到他母親的訊息,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他不免迷茫,問道:“我母親,是多久之前去世的?”
應小輝嘆了口氣,回道:“幾年前吧。”
不過他也不是很想去刺激陳景了。
所以也沒多說。
隔天,陳景起了個大早。
應小輝開車帶陳景回了老家。
勤深因公司有事,未能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