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臉黑了:¥#@&*#……
....
於清的生日快到了。
往常這個時候,於清家裡人還在的時候,都是他家裡人給他辦的。
現在他家裡人不在了,段津延也會給他辦。
於清每次一場生日宴辦下來,都要一百來萬。
但段津延也不帶眼睛眨的,說花就花。
這次也一樣。
興許是段津延快結婚了,出於對於清的愧疚,他又花了比之前一倍的錢,打算給於清辦個更大的生日宴會。
於清當著陳景的面,往段津延臉上親了口。
“津延哥,你對我最好了。”
於清轉過頭,看向陳景。
他此時正兜著個圍裙,給他們端菜。
於清突然說,“津延哥,那天除了是我的生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也是陳景的生日啊。”
段津延一頓,說,“記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幹什麼。”
“啊,津延哥,你怎麼能對陳景這麼不上心啊。在我不在的那些年,陳景也算是替我陪在你身邊那麼久了。”
段津延笑了。
“陳景不需要這些,他不愛熱鬧,就喜歡在廚房裡做飯,在屋子裡打掃衛生。”
聽著於清和段津延的交談,陳景也是無端地笑了。
只不過是無語的笑。
要是之前段津延這麼說。
他肯定心裡會不舒服。
覺得自己比不上於清。
所以根本不配得到段津延這樣對他好。
但是現在他沒什麼感覺了。
思來想去,他不過就是兩人調情的工具罷了。
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段津延眼皮一挑,說,“小清,你要是覺得虧待了陳景,到時候就把他給帶去你的生日宴,你們一起過好了。”
於清聽到段津延這麼說。
他險些有點下不來臺了。
於清只能拿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同意了,“那行吧,不然的話,把陳景一個人丟家裡,不太好。”
段津延摸了下於清的頭,說,“真乖。”
“陳景你好好學學。”
他看了眼陳景。
陳景卻說,“我不去。”
“你又鬧什麼脾氣?”
“哥讓你去,你都不去?”
段津延問道。
陳景攥緊了拳頭。
他心口堵塞,如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
難受到心臟驟停。
除了他以外,誰又知道,他媽的忌日就是他的生日。
他怎麼可能有心情過。
他們當初大辦宴席的時候,他媽都還屍骨未寒。
陳景一想到這些,不由得心痛了起來。
他咬著牙再次說道:“我不過生日,我早就沒有生日了。”
“要去的話,你們去就好了。”
陳景很少見的甩了臉色,菜都沒端完,就上了樓。
於清都被陳景嚇了一跳。
“幹嘛呢他,不去就不去,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一點也不體恤你的好意。”
於清嘟囔著。
段津延看著陳景離開的背影,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
抽了根後,他才掐了燃滅的菸頭上了樓。
“津延哥,你上樓幹什麼,飯都沒吃呢。”
於清在後邊叫他。
段津延將袖子挽了半截,露了冒著青筋的手臂,說,
“等陳景把菜都端完了,我們再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