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咬著他的手臂,遲遲都不鬆口。
直到嘴中漫了股血腥味。
段津延也沒阻止他這樣做。
要是按之前,早就一耳光過來了。
陳景咬到沒勁了,才將牙齒鬆了。
他說,“段津延,我心裡早就沒有你了。”
即使現在段津延能逼著自己,像之前一樣每天圍著他身邊,喊著他哥。
但是他心裡卻不會再把段津延真的當成自己的“哥”。
這個稱謂,對陳景來說,有很多種不同的意義。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渴望自己能有個哥。
在他的繼父將他的母親打的半死,將自己扔在雪地裡想活活凍死時,陳景就想有個人能保護他的母親,順便保護一下他。
如果他有個力氣很大,很好的哥哥,就能替他們還手了。
陳景當時總是那麼想的。
段津延的出現,對於他來講,真的不一般。
在他的印象裡,段津延總是那樣高高在上,惜字如金,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陳景對他望而卻步。
不敢奢望段津延的好。
段津延對他愛搭不理。
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段津延卻總是能在背後伸出援手。
即使那種“援手”,對於段津延來說,不值一提。
陳景喊他哥,是出於一種敬仰,愛慕。
不敢對他有非分之想。
以至於段津延後來跟他說,你在勾引我的時候。
陳景第一反應也是錯愕,驚恐。
後來才是後知後覺。
那段時間,陳景總是過得渾渾噩噩,不明不白的。
他真的對段津延有那種想法嗎?
可是他們都已經上床了。
難道不是那種關係了嗎?
那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景也想不明白了。
興許,真的是他一開始勾引的段津延。
是他犯賤。
段津延將他的頭掰了回來,問道:“那你心裡有誰?”
“跟你沒有關係。”
陳景冷聲道。
他眼神一片烏泱泱的,沒了光。
段津延冷笑,
“陳景,要細數一下你心裡有誰,這些年下來,還少嗎?”
陳景反問,“那你說,我心裡該有誰?”
“於楊,勤深,季成,應小輝,還是那個徐警官?”
陳景將他該說的臺詞搶了,又說道:“段津延,他們都只是我的朋友罷了。”
甚至還有兩個混蛋,在他心裡的位置,跟段津延也差不多。
連朋友都稱不上。
只能算仇人。
段津延扣著陳景臉的力道大了些,要將他的骨頭給捏碎了。
他對於陳景的回答很是不滿。
“朋友,那算哪門子的朋友?”
“朋友能住在一塊,天天呆在一個屋子裡?”
“朋友能躺在一張床上?”
段津延繼續說著,語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了起來,話語中帶了些狠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歡男的,你會不知道他們對你是什麼心思?”
“你這是明知故犯。”
陳景剛張嘴,想說些什麼。
段津延又打斷了他的話。
“陳景,你說的話,我不愛聽。”
“你給我閉嘴。”
語畢,段津延將滾、燙的手伸進了他單薄的衣服……
陳景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
他的嘴就被段津延給堵上了。
陳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