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段津延也不常找他。
偶爾的一次,都要了他的命。
他斂著泛紅的眼皮,看了眼段津延抽、著腰間皮帶的模樣。
要是平常人看著段津延這麼一張俊美又斯文的臉,哪裡想得到他私底下是這麼一個花樣百出的狠人。
陳景像是個被玩壞的布偶娃娃,窩在床邊連氣都喘的很是困難。
他眯著眼,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段津延走的時候,眯著眼往他的臉邊啄了下。
走了。
.....
睡到一半,陳景喉嚨冒煙了,血鏽味中還夾雜了股火氣,直直的往鼻腔上衝。
極為難受。
他頭暈,骨頭也軟了。
想喝杯熱水。
他從床上起來了,往地上撿了件衣服,從上往下地套、到了身體裡面。
一件寬大的短袖,在他身上晃盪著。
陳景也沒開燈,雖然樓道是感應燈,但他今天走的步子比較輕的原因,還是這燈壞掉的原因,今天這個燈沒亮。
陳景扶了下樓梯,正打算往下邁出一步時。
一道聲音從隔壁的角落間傳了出來。
管家走了。
段津延也有事出去了。
這個別墅又沒人來,除了他和於清,還能有誰。
不過這個點了,於清不睡覺,自己一個人躲在黑暗裡裝神弄鬼幹什麼?
難不成在自言自語地發神經?
這也像是於清那個癲子乾的出來的事情。
不過,這次除了於清的聲音外,陳景還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打電話的男人聲音,倒是有些耳熟。
陳景皺了眉頭。
他將腳步停住了,靠在了牆邊聽著。
於清:“你他媽的這個混蛋,上次不是說好了最後一次,你怎麼能這麼言而無信?”
“於清,你這個賤人,我上次說的是那晚的最後一次,不是以後都不讓你來找我了?聽明白了嗎?”
“你要是聽得懂人話,你現在就給老子滾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和我上床的影片,發給段津延看,我跟他說,你給他戴了綠帽。”
“到時候段津延要是知道了你出軌的事情,還會不會要你?以段津延那樣眥眥必報的狠手段,肯定只會把你當成個垃圾給扔了,你的下場,只會比陳景還不如。”
於清無能狂怒,只能拼命地捶著輪椅。
指甲掐進掌心,在上面留了一大片小小的紅痕。
“羅遠,你這個傻逼,老子弄死你。”
“好啊,你快來弄死我,我等著。我要是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你也別想好過,我們倆鎖死,一塊下地獄。”
羅遠笑了笑,放了狠話。
於清氣的肺都要炸了。
過了幾秒後,他鬆了口氣下來,又哀求道:
“羅遠,你就不能關愛一下我這個殘疾人,每次我要跑一趟出去找你,有多麼的不容易的?”
羅遠不近人情的說,“那關我屁事。”
“快滾過來。”
羅遠“嘟”的一下摁了結束通話。
於清發瘋,划動著輪椅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把裡面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賤人賤人賤人!!!”
“一群賤人,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於清將櫃子的門給開啟了,從裡面拿了一個寫了羅遠的小人出來,用針扎來扎去的。
就這樣了還不夠解氣。
他後邊還把小人扔到腳底下踩了好幾下。
才露出癲狂的笑容。
“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