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回去。”
段津延聽了這話來氣,剛揚起手想來一巴掌過去,但看到陳景那張慘白的臉後,又將動作給停住了。
“你不跟我回去,還呆在會所幹什麼?繼續在那裡拋頭露面,丟人現眼?”
段津延的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要賺錢。”
陳景說道。
“就為了應小輝,你要去掙那種髒錢?”
段津延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段津延,你別在那裡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賺什麼樣的錢跟你有關係?我又沒找你要。”
八百萬在段津延眼中,只是一筆唾手可得的小數目。
可對於陳景來說,賺這麼多錢,卻可能要用命來換。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段津延朝他吼道。
“段津延,我要掙這八百萬替應小輝還債,給他贖身。”
“還有這會所,當初是你把我送進去的,現在你又憑什麼把我當狗一樣的使喚回來?”
“我寧願被那些人玩死,拿命去賺這些錢,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段津延拳頭緊握,青筋暴起,陰惻惻道:
“好,陳景,這可是你說的。”
“本來我想著你要是肯跟我求個情,我能把這錢給你,但是看你現在這不識好歹的樣,也是沒必要了。”
“你聽好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更別說讓你拿著這錢,去給應小輝那個傻\/逼贖身。你有能耐的話,就繼續去那個會所幹,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湊夠那八百萬!”
陳景要跟他死幹下去。
這次段津延給了他機會。
說完後,段津延將手頭的煙往他旁邊的櫃子摁了去。
“陳景,我看好你,這次你可別讓我失望。”
段津延笑得陰冷,說完這句話後,他離開了病房。
段津延走後,陳景倒吸了一口涼氣,冒了渾身的冷汗。
在醫院養了半個月後,陳景出院了。
這次住院,醫藥費、治療費等各項費用加起來,他足足交了五萬塊。
看著手中的賬單,他不禁嘆了口氣。
除去這些開銷,他手頭剩下的錢,還有兩百五十萬。
還要賺五百多萬,才能到八百萬。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還遠著呢。
他深知,這筆錢不好掙。
那些人玩得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他可能就被玩死了。
他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就算哪天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
陳景重新回到了會所。
這段時間裡,他運氣好,接了不少客人。
雖然他們中沒有像羅遠那樣出手闊綽的大款,但也給了他不少可觀的小費。
一場下來,最少賺個三五萬塊也是有的。
陳景想,難怪有人願意在夜場裡工作。
這裡來錢確實快。
然而,他也清楚地看到,這裡的紙醉金迷、物慾橫流會一步步吞噬掉每一個有慾望的人。
人的慾望在這裡被無限放大,越來越難以滿足,最終只會讓他們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越陷越深,直到染上了一身洗不掉的銅臭味。
這天,包間裡來了幾個土老闆,不停地灌他酒。
陳景本身酒量不太好。
但這段日子他在會所裡喝酒喝的多了,倒也是練出了一些酒量。
帶他的主管告訴他,實在喝不下去的時候,就找藉口去廁所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