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一下愣住了。
於清盯著陳景失神的模樣,歪著嘴笑,露出一口白牙,繪聲繪色地說:“陳景,那天你沒聽到旁邊衣櫃裡咯吱咯吱的聲音嗎?我就藏在那裡頭……”
“我本來是不想弄出聲響的,但看到你被那些死老鼠嚇到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太有意思了,才忍不住笑得全身發抖,不小心把輪椅挪動了一下。”
於清繼續說道:
“我本來是想嚇你一下然後就出來見你的,可我沒想到段津延竟然那麼快就來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
於清的話說得沒頭沒尾,陳景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努力抓住了重點:“於清,那天晚上,為什麼你也在應小輝的家裡?”
於清沒再講話。
他面上失去了表情,開始玩起了手指,像極了一個玩遊戲走神的孩子。
於清這種突然沉默的行為,讓陳景感到惱火。
他上前抓住於清的肩膀,搖了搖:“說話啊,於清!”
“你說一半又不說了,是怎麼回事?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又故意吊著我嗎?”
於清一把甩開他的手,嫌棄地皺眉道:“陳景,你的手上有死老鼠的味道,你給我走遠點,別靠近我。”
他不耐煩地嘟囔著:“段津延那段時間總是給我喂安眠藥,我不想吃,就把安眠藥偷偷換成了維生素。”
“有天晚上,我失眠了,聽到段津延在打電話,我就聽到了關於你的事。”
“我知道段津延要去找你,還把一個保鏢給找人撞了……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保鏢是靠不住了,你八成也是走不掉了。”
“我不能讓段津延真的把你重新帶回來,所以我就想去找你,提前在段津延到之前把你送走。”
“之後我提早到了應小輝的家裡,躲了起來,但我心裡對你有怨恨,所以想把你耍一通後,再帶你走。”
“但我沒想到,段津延比約定的時間要早了一天到那裡。”
“所以我的計劃就沒成功。”
於清甩手,“好了,我講完了。”
陳景聽著於清的話,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於清,你還有事情沒講完。”
於清的眼睛突然發亮,“什麼事情?”
“陳景,你是想問我,應小輝保險櫃裡的那些公司機密和值錢的玩意兒都去哪兒了吧?”
停頓了一會兒後,於清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在我這。”
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堅定,“全都在我這。”
聽到這些後,陳景的心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重量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於清,把那些東西還給我,那不是你能碰的!”
陳景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憤怒和不安。
“我憑什麼要給你?”
於清挑釁地回應。
“陳景,我勸你對我說話客氣點!”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你得慶幸那些東西是落到了我的手上,而不是段津延的手上。否則,那個叫應小輝的,還有勤深,也就是你的好朋友,真的要遭殃了。”
“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把這些東西還給我?”
陳景冷靜了下來。
於清咬緊牙關,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說道:“我要你離開段津延,徹徹底底地離開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景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於清,我離不開段津延。”
“就連這次跟段津延回來,也是我自願的。”
他知道段津延上次是在試探自己,所以他不敢走,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