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惡犬從後邊的管道猛地衝了上來。
邊吼邊叫著。
陳景被嚇了一大跳。
他往後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手腳一下軟了。
可那惡犬跑的飛快,離他越來越近。
他只能快速地往前狼狽地爬去,手腳的衣料都被磨壞了,在管道上面留了不少的鮮血。
剛出管道,陳景重見光明。
可他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了,只能癱在地上重重地呼吸著。
正當他在草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時,一道黑影出現了,將自己覆蓋的嚴嚴實實。
陳景僵在原地,瞳孔驟縮。
他的下巴被勤深狠狠地擰起,“陳景,好玩嗎?”
勤深對著他冷笑。
陳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冷意從他的後脊背竄了進去。
“勤深,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非法監禁他人,違法的!”
陳景還沒說完,勤深往他的臉上甩了一耳光上去。
山上的風太大了。
不停地在陳景的耳邊呼嘯著。
他的心也跟著一起冷了。
陳景捂著臉,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現在腿瘸了,走也走不了路。
更別說跑的過勤深了。
陳景想明白了,對著勤深說了句,“對不起。”
他不敢再惹勤深生氣了。
勤深看陳景終於冷靜下來,這才揹著他下了山。
剛才勤深還一副暴怒無常的模樣,這會兒又跟陳景有說有笑了起來。
他問陳景,“晚上想吃什麼,跑累了吧。”
陳景回,“隨便。”
“要不要洗熱水澡,晚上我回去給你放。”
陳景表情僵硬,在勤深看不見的角落裡欲哭無淚了起來。
他嘴角一扯,“洗。”
勤深又說,“我幫你洗。”
陳景眼中閃現絕望的淚光,哽咽著,“好。”
“你不開心嗎?”
勤深又反問著他。
陳景心裡肯定是不開心的,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勉強的回著,“開心。”
勤深笑了,揹著陳景走了一路,將他重新送上了車。
前面就是高速路,陳景說自己的眼睛剛才在山上被吹疼了,流了眼淚,要拿紙巾擦。
勤深把抽屜開了,說,“你拿吧。”
陳景將抽屜開了,拿著紙巾擦了起來。
他將自己的手指給偷偷咬破了,在上面寫了勤深郊區別墅的地址,以及讓人看到了就報警的標記,接著從窗戶那裡偷偷扔了出去。
陳景躲在後備箱裡 ,他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就算之前他遭遇過再不好的事情,也沒被人這樣囚禁過啊。
但他想著,總會有哪個好心人撿到了這個紙條,然後來救自己的。
勤深將他抱下了車。
他問陳景,“你是不是沒睡好,眼睛總是這樣紅紅的。”
陳景不敢說自己沒睡好,只回了句,“我自己揉眼睛揉的,我每天睡在你的床上,睡得很安穩,不可能睡不著。”
聽著陳景這話,勤深笑了。
自從陳景上次出逃後,他老實了許多,不再反抗。
但他並沒有放棄任何逃出去的機會。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了。
陳景想,到底有沒有人發現他不見了。
為什麼都沒一個人來找他?
他就這麼沒人關心嗎?
過了一星期後,勤深的別墅被警察的車給包圍了。
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