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段津延站在門口,身後的空間幾乎被黑暗吞噬。
從門外折射進來的微弱光影,將他整個人襯得格外高大,活像從地獄中走出的閻王。
陳景在季成身後,剛好能露出一隻眼睛。
正是這一隻眼睛的距離,讓他猝不及防地與段津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頓感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季成嘴角扯出一抹討打的笑,用只有陳景能聽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看來你要遭殃了。”
從這個姿勢看上去,他們確實就像是一對正在親\/熱的情侶。
聽了季成的話,陳景的眼中頓時沒了光。
接著,季成轉過身,對著段津延說道:“我和陳景是老朋友了,剛才只是在敘敘舊,聊聊天。”
這裡又沒別人。
季成索性不裝了,直接攤了牌。
段津延與季成對視,他扶額,冷聲嗤笑道:“季成,你在背地裡撬我牆角,挖我的人,這樣不太好吧?”
“況且,你和陳景之間,有什麼好聊的呢?”
季成卻滿不在乎,徑直走了過去。
他與段津延身高相仿,路過時,肩膀輕輕蹭到了段津延的肩膀,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段津延,今晚我可不是第一個私下單獨見陳景的人,你該問問你的心肝寶貝,他還跟哪個野男人私會了?”
季成勾著唇笑,推了旁邊的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這個酒會,對段津延來說格外重要。
他分的清輕重,所以沒有輕易在這裡鬧事砸場子。
等到季成離開後,段津延二話不說,將陳景帶走了。
陳景被段津延猛地甩進了車裡。
段津延的聲音瞬間在車內炸開了。
“陳景,我到底是讓你去做什麼的?”
“我才剛轉身這麼一會兒,你就跟季成搞在一起了?”
今晚見了季成的事,早已讓陳景失魂落魄,心神不寧,整個人都還處於恍惚之中。
他失落落的,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不再像之前那樣順從,對著段津延輕吼道:“段津延,你知道季成在監獄裡對我做了些什麼嗎?你說我勾引他?我躲他都來不及!”
陳景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陳景,你要是不願意,季成怎麼能得手?”
“你們在監獄裡具體怎麼樣我不清楚,但說不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們早就有一腿了?”
這五年。
整整五年。
段津延一次都沒來監獄裡看過陳景。
陳景心想,還好段津延沒來看過他。
不然的話,他那副自尊被人狠狠踐踏,卑微如狗的模樣,如果被段津延看到了,陳景只會覺得更加痛苦不堪。
他會因為別人對他好而心懷感激。
但他卻是第一次因為別人的絕情而感到感激。
想到這,陳景眼中閃了黯淡的淚光,他隱忍的剋制著,聲音徹底啞了,“段津延,這些年我跟誰好過,你管不著。”
段津延聽這話,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陳景,我看是許久沒教訓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在那裡跟我頂嘴?”
“我沒有頂嘴,我的聲音都沒有你大。”
“陳景,你給我閉嘴。”
段津延又說,“今晚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跟那姓季的,說不定就在天台那搞上了吧。”
“陳景,我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段津延,你真齷齪。”
陳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