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瀰漫著淡淡的藥水味。
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段津延坐在床邊,低垂著綁著繃帶的頭,專注地給葉岑的腳上藥。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緻,怕驚擾到葉岑的傷勢。
葉岑就在他一旁靜靜地躺著。
於清站在不遠處,目光緊緊盯著段津延的動作。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嫉妒,又有不滿。
從這個角度望去,段津延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在親吻葉岑的腳,這讓於清的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澀。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才這麼幾個月,段津延竟然就已經對葉岑迷戀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也讓他感到一種被忽視的失落。
終於,於清忍不住走了過去,故意咳嗽了一聲,試圖引起段津延的注意。
段津延抬起頭,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怎麼又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在病房躺著嗎?”
於清心裡一沉,他知道段津延這是在變相地趕他走。
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勢。”
段津延卻不買賬,冷淡地回應道:“我沒出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別到處亂跑。”
於清遲遲不走,段津延只能給葉岑上完藥之後,將於清拉到了一邊。
見段津延嫌他丟人,不待見他。
於清心裡的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他咬了咬牙,冷笑道:“醫院有護士,那你為什麼還要親自給葉岑上藥?難道他比我重要?”
段津延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如刀般盯著於清:“你這是什麼話?葉岑是我的合作伙伴,出了這麼多次事故,我當然要負責。要是他因為這些事就不跟我合作了,那我豈不是白費心力了?”
於清的心裡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段津延心中的地位已經不如從前了。
但他還是不甘心,他不能接受段津延對葉岑如此關心,而對自己卻冷淡如冰的事實。
於清嗔怪著,“我就不走,你晚上要跟葉岑呆一塊,我就睡你們兩個人中間,大不了我們三個人一起。”
段津延臉色暗了,咬牙道:“你瘋了?”
於清嘴角一抽,甩手,無所謂道:“之前陳景在的時候,我們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之前都可以這樣,現在為什麼不行?”
於清又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
陳景看著於清的走姿,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他輕聲說道:“於清,你的腿還好嗎?當時工地出事的時候,我親眼看著那麼多塊磚頭砸到了你的腿上,醫生這麼說的?你有沒有受重傷?”
於清的心裡猛地一震,葉岑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於清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他的腿曾經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資本。
他學過國標舞,夢想著有一天能站在國際舞臺上,可一場火災卻讓他的夢想破滅。
他的腿殘廢了,從此失去了走向國際舞臺的機會。
於清看著葉岑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最痛恨別人這樣了。
可偏偏葉岑真的不知道他殘廢的事情。
葉岑又是段津延的合作伙伴。
於清也不能過多的給他不好的臉色看。
萬一葉岑不跟段津延合作了怎麼辦。
到時候段津延又得把錯怪罪在他的身上。
於清只能選擇忍氣吞聲,“沒事。”
段津延掏出手機,撥通了羅遠的電話。
電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