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不太溫柔,特別是在床i上的時候,更不像個人。
剛開始那段時間,他總是哭得很厲害。
每當看到他哭的樣子,段津延便覺得非常掃興。
於是,他會像現在這樣,掐著對方的臉頰,要求道:“小景,你笑一下。”
很難受。
*不出來。
不管段津延在別人眼中是多麼高不可攀、貴氣逼人,可對他來說,這人的嘴臉從五年前就在他的心中變得可憎了。
陳景對著段津延露出一個麻木的笑容,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溫度,“是這樣嗎?”
他注意到段津延的臉色微變,神情中透露出不耐煩,“不對。”
段津延接著說,“再笑一下。”
陳景緊抿著嘴角,唇邊的弧度消失了,眼神空洞地望著段津延:“段津延,我不是你的狗。”
他語氣堅定,“我做不到。”
“以前你都能做得到,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段津延追問。
“段津延,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陳景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當初為了能給母親付得起高昂的醫藥費,他不得不向段津延低頭,毫無尊嚴地賣笑。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陳景。
陳景忤逆的態度讓段津延怒火中燒,他禁錮住對方的脖子,冷冷地說道:“陳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這個社會,光有錢,別人不一定會聽你的。但你還有權,別人就一定會聽你的。
段津延就是那種家裡既有錢又有權的人。
他想捏死陳景,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段津延的脾氣,陳景算是略知一二,他性子陰晴不定,時好時壞。此刻對方正處在氣頭上,說不定還真會要了自己的命。
被掐得有些窒息,陳景求生欲上來了,照做了。
可這次,無論陳景怎麼笑,段津延都不太滿意。
折騰了好一會兒,段津延才覺得無趣,停了下來。
“陳景,你真的是變了。”
段津延在糟蹋完他之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段津延不知道這幾年他在監獄裡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將此話說的這般輕鬆。
助聽器掉了好幾次,回回段津延都撿了回來,重新給他戴上。
“你叫的這麼好聽,可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聽得到,你自己也得聽聽。”
段津延實在是變i態到了骨子裡。
陳景被折磨得很疼,滿頭大汗,段津延撩起他額前幾乎遮住眉毛的劉海,看到了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疤痕。
段津延看到的第一眼,調侃道:“真醜。”
他並沒有詢問陳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疤痕,而是繼續打量陳景。
陳景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簡直是遍體鱗傷。
但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段津延只是冷漠地說著難看,沒有絲毫的心疼。
在牢裡的時候,陳景曾經遭過一次意外,差點喪命。
他也曾心灰意冷地想,就那樣死了算了,反正也沒有人在意自己。
可當時還是有良心的獄警發現了落單的他,將自己救了下來。
雖然命是救回來了,可他的額頭上也因此留下了一個醜陋的疤。
...
段津延足足折磨了他一個星期。
陳景幾乎要認命了。
他從床i上下來時,渾身又添了新的傷痕。
喉嚨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滿口都是血腥味。
他爬出門的那一剎那,迎來的卻是經理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