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商演的喧囂聲漸漸遠去,人群也如潮水般散去。
於清沒選擇走,而是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後臺。
他拉肚子拉的臉色發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想拉。
所以只能找離廁所近的地方等。
他眼神迷離地望著出口的方向。
終於,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段津延緩緩走來,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他愈發挺拔俊朗。
“你終於來了。”
於清不知道該叫他什麼了。
該像從前一樣叫著他津延哥。
還是叫他的名字。
於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快步上前,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柔情,“我等你好久了,能不能聊聊。”
“聊什麼?”
段津延罕見的回道。
見段津延終於搭理他了。
於清的心裡不免燃起了一抹希望。
於清這才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角,眼中閃了些淚光出來,聲音發啞的說道:“津延哥,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著你,心裡也一直有你。”
“我不相信你真的那麼絕情,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段津延停下腳步,微微皺眉,眼神冷淡地打量著於清,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於清,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他又說道:
“再說了,你現在跟著羅遠不是挺好的嗎?”
對一個在意你的人,最大的報復就是無視和無感。
於清倒是感受到了段津延真正的無情。
倒也不是對他說著多狠心的話。
而是這些年來,於清對他的糾纏和不捨,他都選擇視而不見。
可就算這樣了,於清還沒累。
想到這,於清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不甘心地追問:“那你為什麼還幫葉岑出頭?”
“是不是因為葉岑長得像陳景,你心裡還是忘不了他?”
段津延輕嘆一聲,耐心解釋道:“我是要跟葉岑談合作,才幫他說話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津延哥,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認錯,是因為我告訴陳景,是你害死了吳教授,所以才害得你被他捅了一刀,差點死了...”
“你那麼記掛陳景,就是因為他對你造成的傷害太大了,所以你才恨他,忘不了他對不對?而不是因為你愛他。”
於清還沒死心。
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聽著於清這些話,段津延才終於緩過來。
當年的情況太過於緊急,自從陳景捅了他一刀後,他臥病在床不起,也沒那麼多功夫去追究。
所以後來選擇不了了之。
但段津延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於清親口告訴陳景的。
當年於清將段津延的違法資料寄給了吳教授,並且拿陳景不是他縱火的證據作為交換,讓吳教授以身試險交給上頭的人。
但還沒想這件事最後還是被段津延發現了。
段津延讓人去追吳教授,把證據給拿回來,但是沒想中途吳教授出了車禍。
後來陳景捅段津延的時候,這些事實,他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段津延一想到這些,心臟不免隱隱作痛了起來。
陳景都死了。
現在再聊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他對於清說,“原來當年的事,是你跟陳景說的。”
段津延怎麼也沒想到,坑了他多次的人,是於清。
有種小棉襖漏風多次的感覺。
於清咬了咬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