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您本是京城人士,又背靠將軍府,三年之後必定能夠升遷,何必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
您說說,您去年上書請求免除徭役,您得到啥好處了嗎?
哦,對了,那些泥腿子倒是對您說了些感謝的話,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不痛不癢的。只要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追根究底,您想要美人,咱們立馬給您送到府上;想要錢財,也能讓您財源滾滾。
要是您喜歡聽好話,我們可以天天在您耳邊說這些話,還能變著花樣的說。
……
這嘴皮子可真是溜得很,怪不得能在這縣主簿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
徐元白心裡清楚,這個縣主簿並非幕後的真正掌控者,但這縣主簿是個精明之人,怕是以往的縣令就是被這些人用這般手段給腐蝕掉的。
若不是他自小到大一心想著上陣殺敵,恐怕也難以抵禦這樣的誘惑。
“大人,您一直盯著那邊那個美人,我們今晚就把美人給您送到府上,嘿嘿嘿。”說話之人一臉猥瑣地笑著。
徐元白眉頭緊皺,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送個男的來。”
男人頓時一愣,隨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道:“大人,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們這兒的可都是上等的好貨。”
男人說完,揮手招來一個下人,在其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讓其退下了。
“大人,都安排妥當了。”
在暗處有幾個男人,懶洋洋地倚靠著,看似漫不經心地將視線投向徐元白所在之處。
一身著藍色錦袍的男人面帶憂慮地開口道:“這徐元白當真不會再管咱們的事了?”
“管又怎樣,不管又怎樣?難道你願意到手的銀子就這麼飛了?”
一身著玄衣腰環金襄玉腰帶的男子悠閒地把玩著手中精緻的玉葫蘆,手指在上面輕輕敲擊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就是府城那邊,可別斷了聯絡。得到了好處就想甩開咱們,這次讓他派人把後事處理妥當。”
玄衣男人手指一鬆,那玉製的精巧玉葫蘆掉落在地,瞬間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卻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原本憂心忡忡的男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咱們還是別用那個法子,不然明年可就沒得搞頭了。”其中一個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也插嘴說道。
“哈哈,那是當然。”玄衣男人抬腳將碎片踢了一下,有幾處碎片被這股力道帶飛,落到了鄰桌一位光腳舞動的美人腳下。
頓時,美人的腳底鮮血直流,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卻不敢停下舞動的身姿。
男人見此一幕,臉上掛上了一抹惡劣的笑容。
……
“東家,你說的幹大事就是來服徭役啊?”劉作為躺在林大壯旁邊,壓低聲音悄悄地詢問著。
那天夜晚,他起夜時聽見外面有輕微的響動,可院子裡的狗卻一聲沒叫。
他滿心好奇地跟了過去,發現帶著齊大去襄月府的東家和他爹正在說著什麼。
因為害怕離得太近被發現,他只能站在稍遠的地方,僅僅聽到了零星幾句,然而東家與爹身上那凝重嚴肅的氣氛,還是深深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一直覺得東家是個藏著秘密的人,還是個能幹大事的人。
從前,他總是聽到他爹對東家讚不絕口,那時他就對東家充滿了好奇。
後來,當爹說要到東家那裡幹活時,他是最為興奮和期待的那一個。
又從村裡人的閒談中得知東家竟然打死過老虎,他心中對東家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