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安一路追尋著那淒厲的慘叫聲,緩緩停下了腳步。抬眸望去,一戶人家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四周寂靜得可怕,連微風都在此刻凝固。她微微眯起雙眸,背後的翅膀倏地張開,輕輕一振,便如一片輕盈的雲朵般騰空而起,優雅地飛上牆頭。
腳尖剛剛觸地的瞬間,數道刀光如雪花般凌厲地襲來,那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呦,還有自投羅網的畜牲。”一聲輕蔑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帶著滿滿的不屑。
陳念安眼神一凜,目光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她的身形仿若鬼魅一般,飄忽不定,那些氣勢洶洶襲來的刀光,看似威猛無比,卻連她的衣角都無法觸及。她宛如一隻靈動的飛燕,在刀光劍影中輕盈地穿梭著,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彷彿與這些攻擊有著一種奇妙的默契,如同在與刀光共舞,看起來就像是那些刀光躲著她一般。
忽地陳念安看準時機,手掌瞬間緊握成拳,隨後如閃電般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空氣似乎都被撕裂開來。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一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牆壁上。那撞擊的聲音沉悶而令人心悸,而後那人的身軀從牆上緩緩滑落,掉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動靜。
其他人見狀紛紛怒吼著再次撲來。然而陳念安絲毫不懼,她身姿挺拔,神色冷峻,遊刃有餘地遊走在刀光之中。
因為來不及準備隔音的陣法,陳念安擔心驚擾周圍引來更多人,所以並沒有用威力浩大的法術,而是選擇了體術。在這種情況下,體術更加隱蔽,也更能快速解決問題。
陳念安的拳頭如疾風驟雨般落下,每一擊都精準地落在敵人的要害之處。不過片刻,那些圍攻她的人便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氣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不甘,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擊敗。
陳念安還留了一個活口,她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走向那個人。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她開口問道:“那些被你們抓走的羽民在哪裡,帶我去見他們。”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倔強,還想再反抗一把。陳念安眼神一冷,毫不猶豫地拽起他的胳膊,只聽得“咔嚓”一聲,胳膊向著反方向彎折過去。聲音清脆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帶我去見他們。”陳念安冷冷開口,聲音如同寒冰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那人張嘴剛想說什麼,卻又聽見“咔嚓”一聲,這次骨頭被從中間劈斷,透過皮肉露了出來。
陳念安在那人發出慘叫聲之前卸了他的下巴,繼續說道:“你不需要說話,只需要帶我去見他們。”
那人眼中流露出懼色,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為陳念安帶路。直到一個人工湖前才停下。
陳念安微微眯起眼睛,威脅的話出口:“繼續。”
那人的目光向下。
“在下面,機關還是暗門,你開啟。”陳念安聲音冷,人更冷,眼中的寒意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顧平小心翼翼地刨開那些堆積的新土,隨著泥土一點點被翻開,漸漸地,下面的東西緩緩顯露出來。那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腐爛肉體與白骨,乍一看,極像是人類的骨頭。然而,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些骨頭異常脆弱,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斷裂,並且骨頭的中間呈現出空洞的狀態。
羽民。顧平的心中瞬間瞭然,他確定這就是羽民的骨頭。回想起當初剛遇到陳念安的時候,他踹了她兩腳,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曉,羽民的骨骼與普通人類相比,不但更加脆弱,而且更為輕盈,就如同鳥類的骨骼一般。
就在這時,顧平又一次聽見了那淒厲的慘叫聲。這聲音尖銳而刺耳,在空氣中迴盪著。環顧這偌大的院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在此看護,整個院子看上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