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陳念安先破壞結盟,此次的事本王還要再考慮考慮。”石寧達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擺擺手,示意今天不想再談論這些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看起來對陳念安的行為非常不滿。
朱明朗見狀,識趣地閉上嘴不再提及這些,而是轉而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了自己帶來的奇珍異寶。
雖說現在雙方是對手,但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再加上朱明朗帶了不少寶貝,所以石寧達還是按照不低的禮儀規格招待了他。宴席上,美酒佳餚琳琅滿目,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看似融洽。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散去,朱明朗說了告退要回到陳念安那邊之後卻在自己的馬車前遲遲不動身。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時不時地望向四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跟著他的人雖然感覺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與朱明朗一直在那邊等著。
直到張佳富出現,朱明朗才行動起來,不過卻不是上馬車回去,而是快走幾步走到張佳富面前攔住了他:“良裕,可否借一步說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期待。
張佳富看著朱明朗,輕笑一聲而後搖了搖頭:“我若說不,你也會想辦法帶我走,走吧,去我帳中。”
朱明朗不置可否,默默地跟在了張佳富後面到了張佳富的營帳裡面。營帳內佈置簡單。以張佳富現如今的身份地位,這裡沒有擺著什麼珍寶實在是讓朱明朗感覺驚奇。
“這裡沒有其他人,你想說什麼便說就是。”張佳富也並未客氣,直接拽過兩個小凳子坐在上面與張佳富說話。他的動作隨意而自然,對朱明朗找他並不感到意外。
這麼隨性且自然的話反倒讓朱明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坐在凳子上看著張佳富許久沒開口。他的心裡似乎在糾結著什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張佳富看著朱明朗不說話,於是自己先開口說:“你這招是陳念安教你的?”
朱明朗沒明白張佳富說什麼,愣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迷茫。
張佳富也反應出來自己說得有點模稜兩可,於是補充道:“離間計,你特意等我,仇天知曉你我原來認識且有仇怨,我現如今與我公也因為仇天有了嫌隙,你這麼巧這時候來。”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早已看穿了朱明朗的意圖。
朱明朗一看自己暴露了,於是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為何還答應與我單獨談話?”
“我說了,我現如今與我公也因為仇天有了嫌隙。無論當初汙衊我的是不是你,他不調查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廢了我的武功是事實,若是他們那幾個堂主肯用心,這種疑點重重的案子,就不該有結論,但是事實卻是這幾個人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直接判了我。”張佳富遞給朱明朗一杯水,是用左手拿的。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那段痛苦的往事迴盪在腦海之中。
“你不恨我嗎?”朱明朗問他,既然張佳富這麼說了,就表示他已經想明白了當初的事是怎麼回事。
“當然恨,只是現在恨你沒有用。我若是還能練武,我相信我自己的天賦一定能超過你,超過仇天。但是你知道嗎,他當初廢我右手的時候,為了防止我將來重新練武報復他,同時廢了我兩條經脈。”張佳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地,彷彿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人的事一樣,“所以我就想,只要我站得夠高,自然會有機會報復你們。於是我當年發現朝廷那邊出問題,而青州武林也將亂的端倪之後就去了紫玉山莊,向石寧達提議在一些城池內安插細作,悄練兵馬,在青州亂了之後啟用那些細作,裡應外合,所以拿下那些城池才能那麼簡單。”
“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你就能安插那麼多對戰局有影響的細作?”朱明朗覺得很驚奇,這麼短的時間訓練對自己忠誠的人的時間完全不夠。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