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永貞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面前倒下的人,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哥!”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雲霄,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震驚。
陳念安身後站著封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遊永貞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遊永貞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一掌打中的哪裡是什麼單飛英,那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了蕭羽塵身上。那一瞬間,時間似乎也凝固了,空氣變得異常沉重。
“你竟然,遊永貞,你竟然對宮主痛下殺手!”陳念安滿臉悲憤,眼中燃燒著怒火。
遊永貞的內心也如翻江倒海一般,這不對,他分明是向著單飛英打過去的,怎會拍在了蕭羽塵身上呢?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如同被迷霧籠罩。
“鏡花水月,似有若無。”
“陳姑娘讓我幫她殺一個人。”
“不過殺這個人確實需要借遊先生的力量。”
這幾句話如同魔咒一樣不斷在遊永貞的腦海中不斷迴盪,他終於意識到——被算計了!被陳念安算計了!
陳念安抬手就要向著遊永貞攻去,那氣勢好像要將遊永貞碎屍萬段。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遊永貞安排的弟子匆匆趕到,他們迅速攔在陳念安與遊永貞中間。
陳念安怒吼道:“你們做什麼,看不出遊永貞打傷了宮主嗎!”
那些弟子面面相覷,滿臉茫然。他們一直追在遊永貞後面,只說聽遊永貞訊號趕來抓人,但此時在場除了單飛英外皆是玄月宮的人,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話。
“拿下游永貞與單飛英!”陳念安果斷下令。
“拿我做甚!”單飛英迅速後退,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看見遊先生要對蕭宮主不利,所以過來幫忙,哪成想遲了一步!”
遊永貞顫抖著雙手抱起蕭羽塵的身體,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他哆哆嗦嗦地掏出紗布,開始給蕭羽塵止血。
蕭羽塵在習武的天賦上一般,當年醫堂老堂主把他推上宮主的位置,也是為了維持玄月宮的穩定。可在以武為尊的武林中,功夫不到家很難服眾。於是,蕭羽塵成年之後便常年在外不見蹤影,避免在眾堂主與弟子面前露怯,也能營造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氛圍。
遊永貞是蕭羽塵的父母撿回去的孤兒,比蕭羽塵小了幾歲。雖說是撿回去的,蕭羽塵的父母卻一直對他足夠疼愛。小時候,遊永貞便一直叫蕭羽塵哥,那時候的他們親密無間,就像是一對親兄弟。蕭羽塵父母因練功走火入魔而死亡之後,遊永貞便到了醫堂那邊,一面與老堂主共同想辦法安排蕭羽塵上位,一面清理玄月宮內不安定因素。遊永貞的習武天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掌法上越發精進。他大部分時間要麼是處理宗門內事務,要麼就是練武,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就這麼漸漸生分了起來。
不過蕭羽塵並沒有因為自己習武天賦不如遊永貞而氣餒,宗門內事務大多交給了遊永貞與醫堂堂主處理,他便比常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現如今的實力說不上一流高手卻也在江湖上名列前茅,只是比起遊永貞這種天賦異稟的仍有不足。所以才有了方才蕭羽塵力壓單飛英卻被遊永貞一掌打成重傷的結果。
“拿下游永貞,你們在幹什麼!”陳念安大聲喊出來,她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憤怒。絕對不能讓遊永貞有時間給蕭羽塵止血,蕭羽塵一定要死在遊永貞手中!
手下弟子動作起來,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猶豫和矛盾。他們不知道該聽從誰的命令,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滾開,若是延誤了治療的時機,你們便也是從犯!”遊永貞頭也不抬,從自己的包袱裡面拿出各種各樣止血的藥粉與紗布。他的聲音憤怒而焦急,他要儘快為蕭羽塵止血,挽救他的生命。
“治療,你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