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場衝突暫時平息,但是曹陽城內的緊張氣氛卻愈發凝重,無論是城中百姓還是士兵,心中的絕望都越發濃烈,他們在飢餓之中苦苦掙扎。
而在城外圍困的陳念安等人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派出人去喊話。
“曹陽城內的百姓與守軍聽著,你們被圍困多日,糧草耗盡,繼續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我們主公承諾,只要你們投降,我們會為你們準備充充足的食物和水,保障你們的生命。”
聲音在城牆周圍迴盪,傳入了附近的人耳中。
內無糧草,外無援軍,孤立無援,多次求援無果,眾人被困許久。城外糧倉的糧食夠城中士兵與百姓吃上十年,可是已經被陳念安等人佔領,無法運往城中。城中的已然彈盡糧絕。
派人喊完話,陳念安等人又繼續商量曹陽城拿下來之後除了這塊地之外,其他的東西怎麼分。
“守軍投降的,如果有願意歸屬我等,我希望我這邊能先選。”陳念安開口,“我的人目前最少,就算補充進來一些,對兩位也產生不了威脅。”
“本王沒有意見。”熊正陽點頭,守軍投降納入麾下,重新訓練又是麻煩事,尤其是眾人圍困這麼久,他們怨氣必然重,又要耗費時間去消解這些怨氣。就算這一萬人全都被陳念安收下,陳念安手中的人也不足四萬,不足為懼。
“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石寧達緊隨其後話鋒一轉,“諸位佔據的城池都有富饒的,我這邊就佔了個宛城,是個窮鄉僻壤,所以我想多拿一些糧草,二位以為如何?”
曹陽是青州重要的糧倉之一,這也是這裡有萬人守軍的原因。但是城池畢竟小,糧倉建在裡面佔地又大,所以糧倉大多在外郭。本來無論是哪一方攻來,萬人守軍守下曹陽都不難。
石寧達來的時候孤家寡人,朱明朗帶的人不多,只在外面駐守,並未到城下。曹陽守軍還嘲笑只帶了兩萬多人就敢來攻曹陽城,石寧達佯攻一場,守軍守衛糧倉毫無壓力。可沒想到僅僅過了兩日,熊正陽就帶著三萬人來了,而後朱明朗也帶人迴歸到大部隊,這波人趁著夜黑風高派了大部隊合夥搶了糧倉,曹陽守軍連放火都來不及。陳念安又帶著人趕來,這樣圍困曹陽城的便有了六萬人。
這群人要是攻城還好,曹陽一萬守軍配備精良,他們攻城也能打掉陳念安這些人至少一半的勢力。可陳念安他們只是圍困,曹陽城內的小糧倉根本撐不了幾個月。
城外在商量糧草分配問題,城內的飢餓卻如影隨形,不斷侵蝕著眾人的意志。
“我受不了了……”一個士兵突然崩潰地倒在地上用顫抖地聲音不斷說,“我好餓我好餓……我們都會餓死在這裡……朝廷跟東瀛打……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援我們……不會……不會……”
那士兵絕望的話語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周圍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眼中的動搖愈發明顯。而此時,守軍將領鐵青著臉,怒目圓睜地大步走來。他一把揪住那崩潰計程車兵,厲聲喝道:“住口!身為軍人,豈能如此懦弱!”
那士兵卻依舊滿臉痛苦,眼神渙散,不斷掙扎著,嘴裡一直重複“好餓”,已然已經瘋了。將領咬咬牙,猛地抽出佩劍,手起劍落,那士兵瞬間身首異處。
血腥的場面讓眾人心中一凜,恐懼暫時壓住了飢餓帶來的絕望。將領環顧四周,大聲吼道:“動搖軍心者,斬!”
然而,儘管將領的話語擲地有聲,但飢餓的陰影依舊籠罩著每一個人。一些士兵的眼神中雖有畏懼,但心底的絕望卻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在城中的百姓們也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他們看著那些面黃肌瘦卻依舊堅守計程車兵,心中滿是悲哀。一位老者蹣跚著走在路上希望找到什麼可以吃下去的東西,哪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