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波西的這一舉動,無異於公然斬殺了他所欽定的神考候選人,這無疑是對他無上權威的赤裸裸挑釁。
即便這所有災禍的源頭是那邪惡狡詐的老蝙蝠,可他堂堂修羅神,又怎麼會輕易饒恕塞波西這樣的 “冒犯” 之舉?
修羅神的內心深處,彷彿有一隻狂暴的惡魔在瘋狂咆哮,他暗暗立下毒誓:“那塞波西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忤逆於我,定要讓她付出刻骨銘心、痛入靈魂的慘痛代價!唯有如此,方能讓這世間萬物知曉,我修羅神的威嚴,猶如高懸於蒼穹的烈日,豈容她這等螻蟻有絲毫的冒犯與質疑!”
就在這時候,唐完如同被命運之手隨意擺弄,懵懵懂懂地從塞波西身旁路過。修羅神的唇角輕輕揚起,那笑容陰森可怖,恰似寒夜中猙獰的厲鬼,殘忍而冰冷,其中透露出無盡的惡意。
他的指尖輕微一動,彷彿在指揮著千軍萬馬,一股神秘而無形的力量,如同暗夜中悄然出沒的鬼魅,無聲無息地纏繞上了唐完。
唐完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驟然黑暗,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深淵無情吞噬。他的意識在瞬間支離破碎,身體綿軟無力,如同風中即將熄滅的殘燭,“轟” 的一聲重重倒地。
而此時的塞波西,正深陷春藥的泥沼之中,痛苦至極。那春藥就好像來自地獄的邪惡詛咒,在她的血脈之中猶如洶湧澎湃的怒濤,肆意奔騰肆虐,將她的理智與靈魂盡數焚燬。她的雙眸好似燃燒的赤焰,卻又充滿了迷茫與煎熬。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唐完挪移過去,彷彿一隻在絕境中迷失方向的困獸,僅僅憑藉著本能在苦苦掙扎。
在這時,海神之神識,以奔雷掣電之速疾掠而來。當其眸光落於眼前這腌臢齷齪、穢氣熏天的景象時,他心底那蟄伏億載的怒焰,恰似被觸怒的遠古巨獸,剎那間衝破禁錮,如洪峰怒濤般澎湃洶湧。
往昔那深邃若幽淵、靜謐似靜海的雙眸,此刻已被烈烈赤炎填滿,幾欲噴薄而出。其手中那尊顯無上尊榮、統御汪洋的海神三叉戟,亦微微顫慄,似在厲聲咆哮,以訴主君之沖天盛怒。
海神眼神冰寒如刀,無有絲毫躊躇,仿若主宰乾坤、裁決諸罪的至高神只,傲然擎起那三叉戟。剎那間,雄渾無涯、浩渺無垠的神力若江河奔騰、滄海橫流,滔滔匯聚。
他意將唐完與塞波西這兩個冒犯神之威權的狂悖之徒,如螻蟻般拍落凡塵,以其血祭神之忿怒,償其瀆神大罪。
然修羅神豈會袖手旁觀?但見其身形如電,瞬閃而至,恰擋於海神進擊之途。
手中修羅劍輕舞,頓現一道血芒,似可破萬法、御諸劫的玄天寶盾,穩穩阻下海神那滅世一擊。
二神之力於虛空悍然相撞,其聲若混沌初闢、乾坤乍裂的轟天巨響,震徹斗羅大陸,音波所及之處,空間仿若破碎琉璃,扭曲變形,大地亦如驚濤駭浪中的扁舟,劇烈顫搖。
殺戮之都的瓊樓玉宇在這狂暴力量的席捲下,岌岌可危,似將傾頹,淪為殘垣斷壁。
海神那浩渺神力如洶湧洪潮,持續衝擊四方,卻被修羅神強行遏止。
餘波仿若肆虐狂風,呼嘯而過。
此等磅礴之力,亦使迷亂中的塞波西悠然轉醒。
她眼簾輕啟,那星眸初時仿若被迷霧籠罩,盡是朦朧與惘然,然不過須臾,這迷茫便似退潮之水,徐徐散去,清明與澄澈再度盈滿。
待得看清身下那衣衫凌亂的唐完,她芳心猛地一縮,剎那間,羞慚與悔意仿若洶湧怒海之潮,在其心間澎湃鼓盪。
塞波西惶惶然自唐完身軀之上起身,纖手慌亂地梳理那糟亂裙裾。而後,她盈盈下蹲,素手輕搖唐完之軀,欲將其喚醒,聲線微顫,隱有惶惶,急切道:“你是何人?緣何現身於此?”
唐完微微皺眉,手掌輕揉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