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一步步走近她,每一步都仿若踏在女子破碎的心上。他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拭去女子臉頰上的淚水,那動作輕柔卻又充滿了惡意,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小美人,瞧你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我可心疼著呢。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或許會饒了你……”
女子拼命地搖頭,淚水飛濺,哭聲愈發淒厲:“不,不要,你走開!你這惡魔,離我遠點!”
戴維斯卻仿若未聞,手指還輕輕在女子臉頰上摩挲了一下,嘖了咂嘴,似在回味什麼。
而每當看到那些婦女驚恐的眼神和無助的哭泣,戴維斯的心中仿若劃過一絲扭曲的快感,仿若一道詭異的閃電,短暫地照亮了他內心那片黑暗的角落,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哈哈,真有意思……”
那笑聲在寂靜處迴盪,透著一股子滲人的涼意。
可這快感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卻是更深層次的空虛與自責,仿若無盡的黑洞,將他的靈魂一點點吞噬。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會淪為如此地步?” 戴維斯常常在夜深人靜之時,獨自爬上皇宮的屋頂。他抱膝而坐,對著清冷的月光,仿若一個孤獨的瘋子般喃喃自語。月光如水,灑在他落寞的身影上,仿若為他披上了一層悲涼的銀紗。
微風輕輕拂過,吹動他的髮絲,他眼神空洞,輕聲呢喃:“我怎麼就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頓了頓,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自顧自地說道:“朱竹雲啊朱竹雲,若是你見我這般,怕是要唾棄我了吧……”
戴維斯靜靜地坐在那兒,眼神有些發怔,仿若被抽走了魂兒一般。他的眼前漸漸浮現出朱竹雲那婀娜卻又堅毅的身姿,往昔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想當年,他倆並肩而立,那可真是郎才女貌,意氣風發,走在街上,不知引得多少人側目,多少人在背後悄聲議論,滿是豔羨。
他還記得,那是個陽光正好的日子,微風輕輕拂過,朱竹雲笑語嫣然地看著他,眼眸中似藏著熠熠星辰,柔聲說道:“戴維斯,咱們日後定要攜手闖出一番大事業,讓這世間都知曉咱們的名字。” 那時的他們,眼中有光,心中有夢,仿若這世間的一切艱難險阻都不足為懼,未來的康莊大道就在腳下延展。
可如今……戴維斯抬手捂住臉,指縫間洩露出一絲輕微的哽咽聲,他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苦澀與懊悔:“我終究是把一切都搞砸了,朱竹雲,我對不起你……” 許久,他緩緩放下手,望著遠方那黑沉沉仿若無盡深淵的夜色,眼神中滿是悔恨與迷茫,像是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滿心渴望尋得一絲救贖的曙光,卻又深知,自己早已深陷泥潭,難以自拔。
那時啊,他滿心滿眼都是朱竹雲,每日裡都在琢磨,怎樣才能把這天下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帶著她一起把邪眸白虎家族發揚光大,讓家族成為這世間最耀眼的存在,讓旁人提及,都得豎起大拇指誇讚。
可如今呢?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吶!幽冥靈貓家族抱緊了昊天宗的大腿,那是一天一個樣,一天天興旺發達起來,族裡的子弟走出去,個頂個的神氣。反觀自己,落魄得像條喪家犬,往昔那些追隨在身邊的人,如今見了面,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就是在背後指指點點,哪還有半分當年的威風。
想到這兒,戴維斯只覺得心口像被千萬根鋼針狠狠扎著,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雙手不自覺地捂住胸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眼眶裡,悔恨的淚水一個勁兒地打轉,他仰起頭,使勁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把那淚水憋了回去,咬著牙,從牙縫裡恨恨擠出一句:“我就不信,我戴維斯這輩子就這麼完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飄散開來,聽起來,卻透著說不出的無力與淒涼,仿若一隻受傷後不甘示弱卻又無力再戰的野獸,在暗夜中獨自哀鳴。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