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饒聞言愣了愣,隨即便露出欣喜之色:“嬪妾先替熹兒多謝陛下賜名。”
‘熹’字的意義非同尋常,聞人凜肯用這個字便表明熹兒在他心中的分量,亦或者是他對熹兒的期待。
聞人凜只道:“你與熹兒值得,不必言謝。”
屋內氣氛難得有些溫情,不摻雜任何雜念,但姜月饒面上的欣喜很快就被一抹憂色取代。
她嬌豔紅潤的臉上露出幾分忐忑,有些小心的詢問天子:“陛下,靈妃姐姐那邊真的會……就沒有旁的法子了嗎?”
她言語間只以為是靈妃的身子受不住,才留不住腹中孩兒。
聞人凜看著眼前純善而不忍的女子,不由地生出幾分憐憫來,他出聲安撫:“朕還有你與寶寶,風家一事也十分複雜,你也不要過多擔憂。”
姜月饒點點頭,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靈妃姐姐腹中所懷始終是皇嗣,即便是前朝出事嬪妾也覺得還是不能危及孩子……若是可以,嬪妾想請陛下開開恩。”
她這般說著,那雙清澈的眸底透出點點感同身受的憐惜,最後一句話中也滿含祈求之意。
聞人凜將人重新摟進懷中,嘆息道:“朕答應你,饒饒你總是這般為旁人考慮,那靈妃也曾多次刁難你,你如今竟還為她求情。”
“靈妃姐姐的確刁難過嬪妾,嬪妾心中也曾怨過她的,但事也分輕重緩急,皇嗣乃皇家大事,不可因任何事耽誤的,嬪妾既入了後宮自然得先考慮皇嗣。”
姜月饒這番話說得極好,既體現了她的識大體與大局觀,又展現了她的善良並非是愚蠢。
聞人凜對她的話很是滿意,忍不住將人摟在懷中親了又親:“自接手尚衣局以來饒饒的心境似乎成長不少,正好你誕下寶寶後便可接手管理更多宮權。”
隨即,他又看向手中的詩經,說道:“寶寶的乳名便由你定。”
“嬪妾多謝陛下,”姜月饒面露歡喜,說完便主動親了親天子臉頰,動作親暱又主動。
她些日子她時常都會這般做,為的就是給聞人凜營造一種普通夫妻間的小意與溫馨,而弱化帝妃間的階級關係。
聞人凜感受到臉頰處傳來的柔軟,他將頭側過使自己的薄唇與佳人花瓣似的粉唇相貼,隨即加深這個吻。
詩經落地,暖閣內變得纏綿而繾綣。
一炷香過後,姜月饒才勉強從男人懷中出來,對方年輕力壯,屬於是一點就著的狀態。
她雙頰漫著紅暈,純淨的水眸也浮起撩人水光,眼尾處的緋色似春日開得燦爛的桃花,整個人都妖嬈不已。
“陛下……”看著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她忍不住側頭躲避對方那侵略性的視線,聲線嬌媚中又透著欲拒還迎。
聞人凜寬闊胸膛微微起伏著,語氣沉沉:“饒饒,該就寢了。”
眼前的人,當真是怎麼吃都吃不夠。
姜月饒抬起瑩白而纖細的指尖,輕戳了戳男人寬闊而厚實的肩膀,嬌媚聲線中染上幾分嗔怪:“嬪妾還想問問年關那夜當如何呢?是否要將西太后迎回宮中過年關,嬪妾與賢妃姐姐才好準備。”
年關可是個重要的日子,西太后是當年主謀,自是要讓她也跟著開心開心才是。
聞人凜想了想,年關是一年內最重要的日子,在風家未徹底倒臺之前,西太后是得回來的,他是個仁孝的皇帝。
“朕會在年關兩日前將西太后接回宮中,辛苦饒饒,”將人重新嵌入懷中。
姜月饒身形柔軟又契合,她輕聲說道:“嬪妾並不辛苦,都是賢妃姐姐與東太后操心些的。”
下一刻,她的身子便被男人打橫抱起。
對方略帶沙啞又意味深長的聲線在頭頂響起:“饒饒,朕說的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