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願為娘娘分憂!”佳柔的臉上露出笑來。
隨即她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滿臉絕望的小樑子,再次說道:“這些個能夠出宮的狗東西,難免會遭遇什麼意外,奴婢聽聞有許多奴才會偷藏銀錢,那千鯉池中有座假山怪石隱蔽非常。
縱使冬日嚴寒也擋不住小樑子貪財之心,一旦失足落入千鯉池,想必也是活不成了……”
後頭的話佳柔並未說全,但在場所有人都已經會意。
而跪在地上的小樑子已經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當著本人的面開始密謀如何悄無聲息的做掉他,任誰都難以承受。
姜月饒瞧了眼倒在地上的小樑子,對佳柔溫聲說道:“既然你心中已有了決斷,那便好生做吧。”
佳柔也沒再做什麼,拖著倒在地上的小樑子便出去了,小桌子與珍珠也跟了上去,是監視也是好奇。
姜月饒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眼下還不到晌午,佳柔就這麼去處理,難保會引人注意。
不過她並未讓翡翠跟上去處理,只是拿起桌上的書籍看了起來。
本身就是投名狀,她並不打算插手。
很快,佳柔便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面色發白的珍珠與小桌子。
“娘娘,奴婢已處決了小樑子,但眼下不好將人送去千鯉池,只能等入夜過後,”佳柔跪在地上,她向姜月饒交代著語氣中有難掩的情緒。
珍珠看了眼佳柔,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方才這人把小樑子拖去了偏殿,隨即便解下對方的腰帶將人給勒斷氣了,那動作乾淨又利落,彷彿從前就做過許多回了,瞧著令人生寒。
姜月饒聽了佳柔的話,也猜到對方做了些什麼,她先是示意小桌子去暖閣外守著。
隨後她才悠悠開口:“聽聞佳柔女官從前在淑太妃跟前伺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佳柔便朝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又‘咚咚’的朝她磕了三個響頭。
“娘娘您是奴婢的小主子……”
佳柔語氣中有隱忍亦是帶著顫抖,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歡喜與隱忍。
旁邊的珍珠與翡翠二人神色頓時變得疑惑起來,她們都下意識看向姜月饒。
而姜月饒面色沉靜,原本神色間的慵懶與悠然已經褪去有幾分凝重展現。
她沉聲發問:“你為何這般叫我?”
淑太妃入宮前與她孃親的淵源她在小時是有所記憶的,但眼下佳柔叫她‘小主子’讓她實在有些疑惑。
除了疑惑外,她心底也莫名湧起幾分緊張,自己心底塵封已久記憶被重提,既有幾分期待也有緊張。
這個佳柔女官雖才來兩日,但她卻能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同,不像是普通宮人對主子的恭敬態度,更像是恭敬中又帶著幾分忠心。
她並不認為自己這麼有魅力,能夠讓剛分配來的宮人就對自己死心塌地,結合佳柔從前伺候過淑太妃來看,她覺得對方的態度應當與淑太妃有關。
跪在地上的佳柔將頭抬起來,她此時的臉上已滿是淚水。
“沈府還在時,奴婢是花夫人身旁的侍女,後來淑太妃入宮花夫人擔憂便讓奴婢跟在了淑太妃身旁。
在花夫人誕下小主子您時,淑太妃還曾帶著奴婢出宮去看過您呢,那時的您才剛出生不過一天,便已是粉雕玉琢,淑太妃與奴婢見了都愛不釋手,”佳柔沉靜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悵然,她彷彿陷入回憶中。
那時的淑太妃雖在宮中過得並不算順遂,但沈府還在鄭府還未消亡,淑太妃也是有盼頭的。
姜月饒扶著木椅的手收緊,面色間也染上幾分冷然,那雙時時都澄澈而乾淨的水眸在此時變得漠然而冰冷,她心臟跳得格外的快。
她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