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羞的。
只見她們的娘娘躺在床榻上,就好似一朵綻放後的花,潔白的花瓣上綴著點點紅痕。
珍珠與翡翠只覺她們的娘娘就跟妖精似的,瞧一眼便會叫人失了心神。
而她們娘娘這般美麗,受寵自是應該的。
“何事慌張,”姜月饒瞧著兩人紅透的臉,她的語氣慵懶而嬌媚,像是能蠱惑人心的妖精。
珍珠與翡翠聽了她的話,才好似回過神來般,趕緊將頭低了下去,恨不得埋進肚子裡去。
“娘、娘娘,是那永壽宮來了人,說是要請您走一趟,只怕是來者不善,”珍珠有些結巴的開口,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已經嚴肅起來。
那永壽宮來人怕是別有目的,她有些憂慮。
翡翠也點點頭,有些擔憂道:“娘娘您剛入宮時西太后便差人送了那加了麝香的手釧過來,此次保不準又會發生什麼事。”
“是啊,總歸是沒有什麼好事的,不然娘娘您便稱病吧,或者待您離開後奴婢便去尋陛下,請陛下過去瞧瞧?”珍珠提議著。
她家娘娘身嬌體貴,可經不起這宮中的磋磨與折騰。
姜月饒聞言,神色間並無多少變化,她唇角處甚至還挑起一絲笑來。
她將自己手腕抬起,上頭戴著串豔麗晶瑩的珊瑚手釧,在皓白手腕上顯得格外的奢華好看。
“既是西太后有請,身為嬪妃又怎能不去呢?”
她不僅要去,還要讓西太后罰她,她被西太后磋磨得越慘,那聞人凜對她也就越憐惜,心中對西太后對風家便越難以忍耐。
這時間卡得將將好,能夠完美銜接上辰之那邊的動作,倒是十分完美。
不過,她也不會任由西太后磋磨……
姜月饒示意珍珠扶自己去妝臺前梳洗施妝,她並也不著急只是慢悠悠的來。
期間還吩咐翡翠去膳房給她端了碗龍鬚麵來,特意吩咐裡頭要加上新鮮滑嫩的蝦才好。
至於那等了許久的永壽宮嬤嬤。
且等著吧。
姜月饒一邊嗦著龍鬚麵,一邊吩咐珍珠:“妝容化得蒼白悽楚些,唇色也塗得沒氣色些,衣裳與頭飾就挑平日的即可。”
聞人凜賞了她許多好的衣裳首飾,她也經常穿戴,西太后不可能不知曉,便也不必在這些上頭裝模作樣。
珍珠的手很巧,不消片刻便為她施妝完成。
銅鏡中女子的相貌驚為天人,青絲繁雜而精巧的盤起,上面簪著名貴寶石,一襲青綠色垂絲襦裙很好的將她胸前飽滿掩蓋,襯得她很是單薄纖弱。
雖如此驚豔美麗,但在那眉宇間卻有著怎麼也壓不下的孱弱與唯唯諾諾之氣。
一對黛眉微微下垂,眼尾處也是向下,面色蒼白唇色不甚殷紅,再降眼底的明亮神采給刻意掩下,便瞧著弱柳扶風,嬌弱極了。
倚風嬌無力,欲立還欹斜。
姜月饒將繡了金線的月白色錦帕拿出,在臉上貼了貼,整個人好似要掉下淚來,只是隨著她的動作,那白皙脖頸上的兩塊豔紅也露了出來,帶著幾分曖昧與纏綿。
“娘娘這般模樣,叫誰瞧了不心生憐惜,心生憐愛呢,”珍珠輕聲喃喃著,語氣中滿是痴色。
她們娘娘是頭一回如此施妝,卻依舊是動人無比,真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翡翠也有幾分痴痴的看著姜月饒,顯然也是被驚豔了。
姜月饒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行走間裙襬飄決,嬌弱極了,好似一陣微風便可將她吹倒。
珍珠趕緊上前將人給扶住,神色緊張像是深怕自家娘娘會摔了般。
“眼下秋意漸涼,翡翠你往勤政殿外走一趟,給陛下送碗暖身子的參湯去,記得在加一對羊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