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她十分內疚。
佳柔搖搖頭:“小主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淑太妃一直都將沈家當做親人,所作也都是在為親人復仇。”
跟了淑太妃這麼多年,早已是主僕同心,淑太妃所求便是她所求。
姜月饒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瘦弱的肩膀輕顫著,白皙面龐掛著不斷湧出的清淚,那雙被淚水洗過的清眸在此刻顯得格外悲痛。
“娘娘,您先緩緩喝口茶水,”珍珠倒了溫茶遞過來,眼底也閃著淚花,還有心疼與擔憂。
她與翡翠知曉娘娘的身世,因而當佳柔女官提起往事時,她們也能感同身受。
娘娘與辰之少爺實在太苦,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實在叫人憐惜與唏噓。
佳柔用秀帕為姜月饒拭淚,哽咽道:“小主子您如今懷有身孕,不可太過悲傷,奴婢說出當年之事也只是為了與小主子相認,往後的路如何安排,奴婢謹遵小主子吩咐。”
不論小主子選擇為沈家翻案與否,她都會支援小主子。
“西太后勾結風家害我沈家,如今我已入宮自是統統都不會放過,”姜月饒眼底淚水止住,那有些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笑意。
她原是不知西太后在這其中的手段,如今得知後再加一人也是順手之事。
佳柔點點頭,神色堅定:“奴婢願追隨小主子,淑太妃所做的一切是為小主子一家,更是為淑太妃身後的鄭家。”
鄭家的消亡是由西太后一手推動,也少不了先帝的縱容。
姜月饒將手中溫茶喝下,心緒也隨之平息了些,除了一直壓在心頭的恨意外,還多了幾分感慨。
若非有佳柔她一輩子也不會知曉淑太妃之事……
她將目光挪至窗邊風鈴,此時外頭天色已濛濛暗下,她問珍珠:“陛下那邊如何?”
“今日下午賢妃娘娘又去了勤政殿,但很快便出來了,眼看著天色也暗下來了,陛下也應當快來了,娘娘是否要先換件衣裳梳洗一番? ”珍珠輕聲說著。
這些日子陛下日日都來臨安宮,幾乎成為了習慣。
姜月饒勾勾唇角:“不必,今夜陛下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