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剎那變得寂靜,所有人都跪下行禮。
“微臣(臣婦)叩見陛下。”
姜月饒只覺眼前玄色衣襬而過,男人無情冷漠的聲線響起:“起身。”
眾人起身。
聞人凜淡漠視線掃過花宴中的所有人,並未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
風丞相上前恭迎天子, 整個花宴的話題自是圍繞著天子展開,不再有人去關注霍言的私事。
天子滿身威嚴, 淡漠開口:“霍侍郎身子可養好了?”
霍言被天子親自點名,立即行禮作答:“回陛下,微臣已大好,多謝陛下關心。”
姜月饒就站在霍言身旁,她低垂著頭,兩人的距離有些近,幾乎是袖口貼著袖口。
聞人凜只覺女子那袖口處格外扎眼,示意道:“霍愛卿上朕跟前來。”
霍言心中激動,趕緊走到天子跟前。
生病的這些日子陛下並不曾關懷過他,回到朝堂後陛下也不再私自讓他留下,更不曾像從前一般叫他徹夜處理公務,先前挪到他手中的權勢也被撤了去。
他都以為自己已被陛下給忘了。
但眼下陛下又親點了他,叫他心底怎能不激動?
霍言快步走到天子跟前,王德全已經叫人搬了張凳子放在旁邊,那便是他的新位置。
果真,陛下還是記得他的!
霍言心中權勢的火苗再次燃了起來。
花宴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姜月饒則是沒坐一會兒便尋了個時機退了出去,她不想跟那些女眷來往,無用的交際她並不喜歡。
她帶著珍珠與翡翠來到隔壁的花園之中,三人慢悠悠的走著,欣賞著沿路的風景。
丞相府可比霍府奢華多了,假山流水,綠蔭花朵,一步一景,無一不彰顯著著精美與底蘊。
姜月饒眼帶欣賞,靜靜的等著自己要等的人。
就在她走到一個花叢的拐角處時,一個手拿摺扇的風流公子走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位公子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調笑,看向姜月饒的眼神帶著不懷好意。
他調侃道:“姜側夫人可是覺得宴上無聊,便躲懶偷溜了出來。”
他便是先前多次拉著霍言進青樓的侯府小世子,君逸飛。
是個吃喝嫖賭樣樣沾的風流草包,人倒是長得倜儻,但就是眼下青黑一片,比霍言還要嚴重。
一看就是個縱慾過度的。
那日花朝節的晚上,君逸飛也在那艘妓船之上,霍言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後還是他幫忙叫的人把霍言給抬 回去。
他不相信霍言這麼快就好了,那日的狀況可是歷歷在目 ,加上他對姜月饒垂涎已久,便想著來碰碰運氣,萬一成了呢?
姜月饒看著君逸飛眼下的青黑,她頓時便明白對方也是個縱慾過度的東西,加上這人名聲在外,也是個流連青樓的老手了。
她將手背在身後,朝跟隨的珍珠與翡翠打了個手勢,隨即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不自覺便後退了兩步,眼底也氤氳出水汽。
“只是想要出來走走罷了。”
女子語氣嬌柔至極,帶著天然的魅色,直聽得君逸飛骨頭都酥了。
如此嬌媚的女子,在那床笫之間定是銷魂至極的。
這般想著,君逸飛眼底露出幾分下流來,他忍不住湊近一臉戒備的女子,笑嘻嘻的說道:“本世子也是出來走走,剛好便與姜側夫人一起。”
越靠近女子,他便覺得對方身上有股子迷人的香氣,這香氣幽幽的淡雅至極,完全不同於薰香的氣息,要更加清淡也更加的好聞。
忍不住叫人更加靠近些。
姜月饒察覺到君逸飛的靠近,她連連